“小姐,沈公子臂上有伤,不如让奴婢为他包扎一下。”素玉乘机说道。
尚初云本是张口就应承,可见素玉此时竟是红了脸,便又觉不妥,她可不知这素玉原来也是仰慕这沈渊,便沉声道,“还是我来吧。”
素玉只能把伸过去的手又缩了回去,她是倾慕沈渊不假,沈渊可是沈国公府嫡子,长的芝兰玉树又德才兼备,这京城也不知有多少官家小姐倾慕于他,她知道作为一个奴婢,她实是在非分之想,可若她能得他青睐,那她便有可能离开尚府,一跃成为沈渊的妾室。
所以她如今也只能把心思给藏住,把这纱布递给了尚初云。
素玉以为尚初云并不知晓,可孰不知尚初云已然明了她的心思,后者见素玉退回到母亲阮氏身后,才继续说道,“娘,稍后二婶定会派人过来相问,你定需想些法子”
“你放心,此事为娘会吩咐下去的。”阮氏见沈渊有伤,便知此事不简单,加之又发生在尚府,所以她已是想好该如何做了。
阮氏见此时这偌大的院子还是烛火通明,便吩咐素玉与冬玉道,“你们下去把各屋的烛火都灭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与平日一般,如此等那温氏派人来了,也正好以已睡下为由。
尚初云前一世自觉阮氏有些软弱,所以才会被二房欺压至此,可如今看来,却又似不像,阮氏此时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倒是让她意识到阮氏也是曾执掌过尚府后院中馈的。
“娘,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沈公子便可。”沈渊此时中毒未醒,且他也是因要保护她才受的伤,所以她也应当照顾他才是。
冯氏见自家小姑竟是要亲自照顾沈渊,便又开始怀疑这两人的关系。若是自家小姑与沈渊真在一起,她倒是非常乐意看见,可若这沈渊对小姑也有意,为何又要让她去入宫选秀呢?这才是冯氏所疑惑的。
“初云,此事虽要隐瞒,但既是人命关天,便还是救人要紧啊!”沈渊可是沈国公府嫡子,此时隐瞒他在尚府受伤的事也只能是暂时的,所以阮氏以为若还是不能解毒,就必要请大夫了。
“娘,我知道了。”尚初云目送冯氏扶着阮氏回屋后,才转身又看了眼沈渊。
沈渊此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尚初云这般看着他才觉得此人确实长的很好,只可惜啊,这性子太过于凉薄了。
如此招人不喜的性格,为何那些官家小姐们却是趋之若鹜呢?这是尚初云所弄不懂的。
她以手支撑着脸额,看着沈渊的唇色已是慢慢恢复如常,便才一颗心放了下来。其实今日她已然累极,所以此时一放松,便很快进入梦乡了。
尚初云也趴了下来,直至烛火快要烧尽时,沈渊渐渐转醒。
他口干舌燥,想要起来,可只是动了一下,却发现手臂很疼,且他竟是摸到了一丝柔软,遂他低眉一看。
尚初云正是微微张着嘴,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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