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冷哼一声,不留情面地说:“你长得丑,我女儿不喜欢你。”
“我觉得吧,如果她不喜欢我,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张婶没必要撒谎骗我说我长得丑啊!”男子面容极是委屈。
妇人陡然冷下脸来,双手一叉腰,嚷嚷道:“我怎么就骗你了,你若是不信我说的,你可以问问别人,咱们就找个人来问问。”
几句话根本无法证明他有多丑,岂不是要多数来凑?甚至多找几个人?那要耽搁多少功夫?
谢羽霏算是看透这俩人了。
一个纠缠不休。
一个死缠烂打。
离鸿气咻咻正要上前动粗,谢羽霏蓦地蹲下,怔怔看着地上发愣。
此举让离鸿顿住脚步,也止住了争吵。
男子好奇的问:“这位公子,你蹲下来做甚?难道你我同病相怜都有难以言喻的伤心事?”
谢羽霏头也不回,仍旧直勾勾的盯地面,怪异的腔调扬起:“地上的雨水让我想起淋漓的鲜血,十年前我在这被马车撞飞,正好撞上了路人新买的锄头尖尖,尖尖由后背插入脏腑,流的满地血能够装满水缸了。”
此言,血腥味儿太重。
小姑娘掩住嘴,仿如身临其境,闭上眼脑袋拱入妇人的怀里。
妇人被描述的场面吓得不轻:“这还能活吗?”
男子心里莫名发颤,他不想让人瞧出,取笑自己胆遂故作淡定从容的笑了笑:“事情都过去多年了,就让它过去吧,公子别再难过了,你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不好!当年送进医馆就是没救活。”
沉重且忧伤的腔调,传入三人耳中只觉的阴森森的,令人胆寒莫名。
他说什么?
十年前没救活?
那他是?
“啊”妇人慌忙拉起女儿就飞也似的逃离。
封建时代人就是迷信,且最是崇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羽霏望向落荒而逃的身影,无奈摇摇头,只顾摇头却不看路,才转身就绊了个趔趄。
离鸿眼疾手快,搭了把手扶住:“公子小心!晕倒的这人怎么处理?”
谢羽霏稳住重心,一直起身子就骂骂咧咧:“敢绊倒我,拖到转角处让他绊别人去。”
“”离鸿
他是无意绊倒您的。
搬走障碍物之后马车顺利通行,马车行驶两刻钟来到唱戏的地点。
皇城街口。
皇城街口并不是在皇城内,而是各坊朝向皇城入口的十字街道。
杨世义去署衙的必经之路就数此处最热闹。
一至早上,各处坊城门打开,人流摩肩擦踵,川流不息。
入皇城办差当值的官员、吏员、侍卫,差役小厮,经由十字街道穿梭别坊的百姓,走街小贩。且街道两旁紧挨着的商铺,摊位都有不少驻足购货的百姓。
此时,街道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
飞上枝头成凤凰
飞上枝头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