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然心里对尹久川这牡丹花下死的行为多有诟病,还是将手搭在了尹久川的手腕上,帮助对方慢慢调理着内息。
尹久川却一点都不领情:“你还是省着点力气,等一会儿对敌吧。”
“要不是你多事,我们会有这麻烦?”谢流歌压着火气道。那三宗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个个默不作声的全跑到了这里,现在肯定惊动了他们,想要回去,少说也要重伤。
尹久川同样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要不是来找你,会知道那个贱人也在这里吗?”
贱人?“她不是你老相好?”
尹久川咬牙切齿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干私会老情人。”
谢流歌笑笑不说话,只是嘴角的讽刺越加浓厚。
后面下属突然策马跃上来说道:“少主,我们接下来是取道靖安还是取道登州。”
尹久川想了想,还没有说话,谢流歌就道:“都不走,去协阳。”
尹久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取道靖安就进入了凌微门的地盘,需要五天时间才能进入魔教领域,登州是天山剑派地盘,绕远路不说,需要七天时间才能从脱身。但是协阳就不同了,协阳在南方,是向来独善其身的风吹湖的地盘,最重要的是有个藏剑山庄,就是路程太远,需要半个月。
“去协阳。”尹久川直截了当的吩咐下去,策马进了另外一条道路。
不过三天时间,尹久川一行人就到了青城派地界边缘,但众人的脚步却被绊住了。尹久川的病情陡然加重,已经昏迷了一夜了,只好在一家客栈住下。
谢流歌跟着教中三长老也学了一些粗浅的毒术,自古医毒不分家,写了张看起来像是配毒的方子让人去抓药。
尹久川的脉象很奇怪,乍一看不过是虚弱,再仔细一看,居然是死人脉象,只不过有一股奇异内力护持着他的心脉才造成前者错觉。
谢流歌早些年听三长老说过,尹久川的经脉曾经遭毒人毁碎过,那人甚至还下了剧毒无可解,只是教主心善,用内力护住了尹久川的命。
现在的情况跟三长老的话对起来,也也没有什么差异之处,唯一令谢流歌在意的就是那股内力分明不是微冥功,倒像是名门正宗的功法,一片浩然正气。
谢流歌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只要人不断气就行,喊了个属下过来给尹久川施针,自己动口他人动手。偏偏那个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往日被大护法的煞名吓到了,手一直抖,甚至还插错了一个穴位,两根银针插得过深。
一直把着脉的谢流歌自然不会错过这点小失误,骂道:“滚出去,找个手脚伶俐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