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婳本以为付昶年这根木头是开了窍终于知道哄小师妹了,结果还是一副冷冰冰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当即就失望透顶,却也不敢使性子,只好道:“我错了,二师兄莫要生气。”
付昶年看着垂头丧气低着脑袋的孟梓婳,觉得很像很多年前自己养的那只小流浪狗,可怜巴巴的冲着自己摇尾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到了孟梓婳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没事,晚些时候我让大师兄向你道歉。”
孟梓婳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看着付昶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二师兄?”
“嗯?”
“你是不是生病了?”孟梓婳关切的问道,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显担忧。
付昶年默默收回手,转身往外走去,“没有,我们该回去了。”
孟梓婳莫名觉得其实二师兄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凶嘛,还能帮自己教训大师兄,连忙跟上去,乖巧的当一个听话小师妹。
燕西辞想:客栈既然回不去了,那还是去找自己的便宜老爹吧,总是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燕归楼在下午时分就收到了老友的口信,说燕西辞要来见自己,但是一直等到夜色四合也没有等到,叹了口气,就着桌子上已经凉掉的饭菜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去了,随即又整理了一下随身行李,离开了客栈。
燕西辞来时自然是扑了一个空,那个肥胖的掌柜眯着眼,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手下的算盘拨拉的噼里啪啦响,飞速的回了一句:“早走了。”
燕西辞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慢吞吞的离开了客栈,在门口处碰见了郑义山,低低喊了一声:“师父。”
“见过你爹了?我下午时给你爹传了口信你要来,想必你爹见到你肯定很高兴。”郑义山拍拍燕西辞的肩膀,“你是被你爹训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燕西辞惊诧的看着郑义山,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畜生,拽了郑义山的衣袖问道:“我爹不在客栈,我刚来,师父,你知道我爹会去哪吗?”
郑义山皱眉不满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爹没告诉我,你怎么不早点来?”
燕西辞想解释又无从解释,郑义山也不想听他解释,只是说道:“西辞,你离家多少年了还记得吗?你爹每月都会定时给我送来书信询问你的状况,你在这些年里可有丝毫关注过你爹的身体状况?”
燕西辞敏锐的觉察到郑义山平淡语气下的斥责,羞愧的低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师父,我爹身体没事吧?我走时他还好好的。”
“没事,就是当年留下的一点暗伤,好生休养着问题不大。”郑义山不欲多谈,喊了人回去,“我和另外两个掌门今天下午去见了这一片的小帮派,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千机教众人的确是在这里停留过,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