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辞逃一般回到了客栈里,早已经有等待多时的师妹迎了上来,笑着缠住了燕西辞的手臂,说道:“大师兄这是见了鬼了?怎么脸色怎么难看!”
燕西辞叹了口气,觉得肯定是自己平日里过于喜欢挑逗小姑娘家所以造了报应,回道:“可不是见了鬼吗?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们都来看看,这是你们谁的?”
一群师妹兴高采烈的拿走了燕西辞手中的东西,七嘴八舌的分了起来,倒是将燕西辞给撇到了一边,燕西辞开玩笑道:“见利忘师兄啊,你们大师兄我可是伤心了。”
有师妹白了他一眼,笑吟吟说道:“大师兄,听闻你有个心上人?不知道是谁啊?看师兄买这些胭脂水粉也不是很熟练嘛,还需要详细问了我们才行,别是哄骗我们的吧。”
“是啊是啊,大师兄你日后若是娶不到妻子可以考虑一下我呀,我很乖的,只要每天给我吃的给我玩的顺便给我欺负一下就好了。”
“你直接将我当奴隶使唤就行了。”燕西辞忍不住笑骂道。
孟梓婳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哄得一众小师妹开开心心的燕西辞,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那天晚上被付昶年看着,苏长河被逼无奈只好像她道了歉,但是第二天见了她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言辞间暗暗讥讽她不知好歹净会刷些小孩子脾性。
孟梓婳买了剑穗又亲手做了吃食送去给他赔罪,但结果剑穗被他从窗户那里扔到了大街上,任由行人踩了个脏烂,饭菜倒是逃离魔爪,却是被分给几个最乐衷于找青城派麻烦的几个师弟。
孟梓婳越想越觉得委屈,瞧瞧人家大师兄,越想越心酸。她正难过着,晶莹的泪珠子都滑了下来,没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站了个人。
付昶年看看不远处打闹成一片的众人,再看看憔悴的孟梓婳,浓厚的剑眉往中间一挤,露出些严厉之色来,实际上他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过了一会儿付昶年发现孟梓婳肩膀在小幅度抖动,这才知道孟梓婳在哭,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素净的帕子递到了孟梓婳面前。
孟梓婳被眼前冷不丁出现的一只手吓了一跳,先是下意识抹了脸上的水迹,下一秒就抬起来头,看见是端肃严正的二师兄,一口气没上来,打了一个嗝,又看见付昶年眉心一蹙,忘了付昶年是有洁癖这件事情,结果巾帕照着脸就是一阵乱抹。
孟梓婳觉得有些丢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宋长河生她的气将东西扔了时,她出门正好碰见付昶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就将人给骂了,实实在在的骂,说付昶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什么的,当时跟着付昶年的几个师兄弟看她的眼光满是不可思议,还夹杂者敬畏。
付昶年转身就走,孟梓婳一慌,连忙去拉他,一下子就扯住了对方的雪白袖子。付昶年的服侍跟其他男弟子不太一样,其他男弟子都是窄袖劲装,但付昶年却是轻袍缓带,据其他弟子说这是因为付昶年觉得这样的服侍可以衬的他温和一些,更加平易近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