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丢的人让他成为了整个天山剑派的笑柄,被其他弟子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提了一年多,所以他对付旭年可没有什么好感。当天晚上付旭年往他面前一站,直接说道:“道歉。”
他的理智差点没了,看看一脸委屈的孟梓婳,只觉得自己先前骂的太轻,他太小看孟梓婳了,居然有本事请得动门派中他最无可奈何的人来替她出头。
付旭年以充分的门派规定来证明他为了唐乔晚气走孟梓婳的行为是有多么错误,宋长河只好咬牙切齿道了歉。后来孟梓婳向他道歉,都被他还不留情的拒绝了,直到她对着付旭年发了火,那股别扭感才下去一点,只是没有想到付旭年不仅没有计较孟梓婳的不敬兄长之罪,两人的关系居然更好了。
宋长河以前并没有对孟梓婳有太深刻的印象,只觉得孟梓婳又娇气又粘人,总爱缠着他,惹得他心烦,不过好在心性单纯,现在看来,孟梓婳单纯个屁,都是装出来的。
孟梓婳要是真单纯,哪里来的手段搭上付旭年那块冷硬的石头。宋长河对师弟的话佯装没有听见,孟梓婳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感到些难过,还有些自嘲,对其他师兄露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之后就走了。
既然大师兄不搭理我,我也不要搭理他了,唐乔晚就是个四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大师兄既然要护着那只狐狸精就护着吧,我还不稀罕了,我去找二师兄玩去。孟梓婳在心里想到,二师兄比大师兄好多了,至少不会摆脸色给她看,还会关心她有没有吃饱饭。
不远处的燕西辞看着这一幕,悄悄对着端木传苏道:“看来这天山剑派内部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麻烦,那个应该就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师妹吧。”
“你现在在才知道啊,凡是住在这间客栈里的宗派弟子早都知道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宋长河将他小师妹送他的剑穗给扔了,当着面扔的,当时屋子里住的其他弟子都看见了,那小姑娘当场就气得双眼发红,险些落下泪来。”
端木传苏平日里不喜欢练功,就喜欢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此刻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一点也没有添油加醋,甚是真实可靠,燕西辞有时候都会怀疑他其实拜的师父不是郑义山而是江湖百晓生。
燕西辞本来看宋长河长得人模狗样的,还觉得这人应该值得结交一番,但是听端木传苏这么一说,顿时就失去了结交的心思,像这种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就尽情欺负自己师妹的人,想必心性也不会多好。
燕西辞这边下了结论,便对着端木传苏说了。端木传苏听完之后也深有同感,他本来就讨厌宋长河那一副可以装出来的温和的造作样子,尤其是当天还是宋长河站出来帮着唐乔晚火上浇油逼问自己,本来恶感就差,对于燕西辞的贬低言论自然是持双手双脚的赞同态度。
“不过我觉得他那个二师弟有些意思,你要是无聊,可以认识一下。当初他们门派在我们那里做客时,就这个人让我觉得舒服,一点也没有那些大门派弟子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除了不爱说话之外一切都好。”
端木传苏是不会告诉燕西辞当时自己做了一份饭菜,但是因为出了会儿神,将糖误当做盐放了,后来一群弟子找自己麻烦,他低声下气去给人家道歉,只有在付旭年那里得了一句“无碍,不妨事”,后来他得知,付旭年将那份饭菜给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