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午熵则是被这一曲合奏弄得有些不满,睁开眼怒气满满的一掌劈碎了桌子。听听这都是吹的弹的什么,跟叫魂似的,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这里死了人搞丧事呢。
尹午熵本就因为昨夜里想起来往事心情有些不好,现在听见了这如泣如诉的曲子,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尹久川像梦中一样在抱怨自己可怜。
好在曲子很快就停了,否则尹午熵怕是要找尹久川问问他是不是很委屈,需不需要去刑堂去一趟。
尹久川本来对即将到来的婚礼并无太大的期待,但是现在知道了谢流歌的身份,突然就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屋子里坐卧难安的煎熬了半晌,还是拿了伞去找了谢流歌。
有些话,他真的需要说出来,否则,他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到了谢流歌的院门前,他却又踌躇了,他喜欢的到底是谢流歌这个人,还是谢流歌小时候留在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美好印象。
雨下的越发大了,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传到伞骨上的颤动感也在一下下的敲打着尹久川的神经。
尹久川在门外站的有些久,久到了谢流歌都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地步,就说道:“少主若是有事情,进来就是,我这里又没有养狗,咬不着你。”
尹久川苦笑一声,果然是千机教大护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让人生不起来好感。尹久川也不再犹豫,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谢流歌斜坐在窗户上,也不怕斜雨打湿了衣衫,尹久川说道:“你是小燕子。”
“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谢流歌语气有些软和,毕竟是小时候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伙伴,“我后来去刑堂找你,但是你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你死了。”
“没,当时是我惹了教主生气,被关进去反省而已。”尹久川解释道,“后来我也去殊途找过你,但也没找到,以为你死在了训练里。”
谢流歌立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不会在我死后给我烧过纸钱吧。”
“啊?”尹久川有些惊愕,他从来就没有升起来过这个念头。
谢流歌出了一口气,“没有就行,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问完了就走吧。”
尹久川默了默,说道:“不是,我还想说,以前我喜欢过你,不过想来你并不喜欢我,这点也不重要了。”
谢流歌眼梢微微上挑,是一个惊诧的动作,道:“你喜欢我?尹久川,你脑子有病吧,孔长老就在一边的院子里,病了就去找他问诊。”
谢流歌想了想,毕竟是小时候变相的相依为命的存在,话这样说也有些过分了,便道:“你只是以为你喜欢罢了,你要是真喜欢我,这些年可没有见你对我动过一丝半点的心思。”
尹久川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是啊,要是喜欢谢流歌,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早都喜欢上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不过是小时候的美好记忆在作怪罢了。
“你说的不错,是我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