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午熵这话就像晴天霹雳,将谢流歌炸的脑子犯晕,声音都忍不住干涩起来,“教主说的,我听不懂,我是跟那些长老走的挺近,但是我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尹午熵就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犯上作乱了?还知不知道我已经抓住了一个叛乱的长老,你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吗?”
谢流歌飞速的定下心神,知道自己若是不能让尹午熵信任,怕是也不用等到成亲了,这个山谷就可以做她的埋骨之地,难怪尹午熵现在一点都不焦急着回教,原来教中已经乱成了马蜂窝,自己也成了叛乱分子中的一个。
谢流歌说道:“教主,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跟那群人搅和到一起,如果教主愿意,我可以去找证据以证明属下的清白。”
尹午熵将手搭在了谢流歌的肩膀上,宽厚的手掌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身上上,让谢流歌呼吸困难,尹午熵的实力有多高,谢流歌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很难在尹午熵手上走个百来十招,所以在尹午熵说自己叛乱时,谢流歌就已经放下了全身的戒备,不再做抵抗了,尹午熵想要她死,她反抗不反抗,下场都一样。
尹午熵对谢流歌的这副样子很满意,收回了手,淡淡说道:“行了,看你,脸色都吓白了,我是昨天在路上时收到的消息,若是真的已经确定是你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谢流歌微微出了口气,单膝跪地,诚恳的说道:“教主,属下此次出来,只是为了见以前的故人一面,随后就准备回去,万万没有存在着想趁此避祸的念头。并且,属下身上还有毒,而解药就掌握在教主和二长老手中,属下就算是想要造反,也需要先解开身上的毒。”
“你觉得要是没有你身上的朝暮间,你还能活到现在?本座早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要了你的命。”尹午熵哼道,“起来吧,将这里收拾一下,尤其是那些毒物,清理干净了,说不准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生活上几天。”
谢流歌便起身去收拾周围了,心里却翻腾不休,一边恼怒着教中那些嫌活的太长的老不死的,一边又在向为什么那些老不死的会咬着自己不放,自己又该怎么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依照尹午熵的性子,定是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下令让人去探查自己的过往行踪,希望不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行为。
谢流歌的生父是谢散客,也是上一任老教主的亲生儿子,如果不是后来跟她娘莫霓裳闹出来那场动荡江湖的正邪爱情来,说不定现在就是千机教的教主了。
也正是因为莫霓裳这个原因,那些顽固的老头对谢流歌本人很有成见,虽然表面上看着亲近,实际上都是绵里藏针口蜜腹剑,谢流歌跟他们说熟悉,还真算不上,这次突然咬了谢流歌一口,让谢流歌觉得万分摸不着头脑。
谢流歌将山谷里的毒蚁长蛇,蝎子毒蜈蚣都清理的差不多之后,尹久川也拎着两只长毛兔子进来了。
“因为怕走的远了迷路,所以就在附近转悠了一下,就捉了两只兔子。一会儿可以烤了吃。”尹久川看见谢流歌好生站在那里,心里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回到原地去了。
谢流歌点点头,说道:“我刚刚在那边闻见了一些香料的味道,你可以过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香料。”
尹久川就将两只兔子打晕,就往谢流歌指的那个地方走去,拨开墙壁上的藤蔓,茴香是看见了,也看见了其他的东西,墙壁上刻着一行字,是关于微冥功的功法,字迹很熟悉,是尹午熵的字,也不知道刻在这里有多久了,字迹已经被雨水侵蚀的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