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旭年比较喜欢这种没心眼的,至少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端木长鹤在得到自己二徒弟的消息时就急匆匆的找了苏畅臻商量对策,苏畅臻自从到了这个小镇上,就借口失去了魔教一行人的踪迹暂行歇息,端木长鹤觉得不对劲,却也没有拆穿对方,率领众多弟子在这里歇息下了。
现在得到了自己大徒弟栾西漳的消息自然是坐不住了,如果风吹湖真的确定了尹久川的踪迹,那么他们就有了砝码跟千机教谈判,至少可以确保苏酒酒的安全,不至于让苏酒酒真的跟尹久川成了亲,毁了清誉。
端木长鹤很是急切,但是苏畅臻的反应却让他怎么也看不明白,甚是平淡的讨论着这个消息的真假,弄得好像被千机教捉走的不是他苏畅臻的女儿,而是自己的。
苏畅臻很是平静的说道:“这个消息是贤徒从风吹湖那里得来的,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风吹湖故意泄露给他的呢?风吹湖这次突然主动找上门来说要帮助我们,我总是觉得心有不安,徐掌门怕是在算计些什么。”
“若是只有我天山剑派还好,若是真的被算计了,我一人担了就是,但是好友你也掺和进来了,你凌微门若是因为我有个意外变故,我怕是良心难安啊。”苏畅臻叹了口气,情深意切的说道,
苏畅臻脸上染上一点轻愁,接着说道:“我这些天也很心焦,酒酒那丫头,自小就是胆小,这次被抓到了千机教,指不定那群魔头怎么折磨她的,我为她父亲,心中担忧日甚,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生怕门下弟子也跟着乱了方寸,端木老弟你知道吗?”
端木长鹤垂下了头,有些愧疚还有些难过,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尹午熵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他顶多就是将人关起来,至于动刑是不可能的。”
“怕就是怕万一啊。”苏畅臻摇摇头,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好了,端木老弟,我们就别再说这个了,先来讨论一下接下来行程的问题。”
“那苏兄打算怎么办?”端木长鹤忙问道。
苏畅臻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不妨明日就赶往离坟山,想必风吹湖到时候定也会在那里,尹久川有没有被抓住,我们到时候一看就知道了。万万不可再让贤徒冒然打听消息了,毕竟是寄人篱下,,惹得人嫌弃就不太好了,也伤三门派和气。”
“苏兄说的是,我这就跟他传信,让他安生跟着风吹湖的人就行,不必多做动作。苏兄好生休息,我就先告辞离去了。”端木长鹤顿觉自己这事情办的有些欠考虑,他虽然是性子火爆,但是也挺能听进去他人的意见,想明白之后立即向苏畅臻保证道。
端木长鹤离开之后,苏畅臻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垂着眼睫看着手中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碧绿色的汤水看着像是翡翠一般,下面沉浮着几片嫩叶。
半晌,苏畅臻笑了一声,满是复杂惆怅,也满是狠意凛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敦厚正直样子,透着狰狞与可怖,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