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臻一行人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马匹等离城,三大门派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个阵营,虽然偶有掺杂,但大体上还是各走各的。
燕西辞没有跟在郑义山的身后,也没有走在门派的队伍中,反而是将一众师弟师妹交给了端木传苏看顾,自己策马走到了孟梓婳和付昶年身边。
孟梓婳这些天跟付昶年的关系越发好了,经过相处,她觉得其实二师兄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凶恶,心里也多了几分亲近,言辞间也没有了那种畏畏缩缩。
孟梓婳看了眼走在两人前面的大师兄苏长河,眸间闪过一丝黯然,然后很好的遮掩下去了,这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苏长河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就算是偶然撞见了面,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孟梓婳以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唐乔晚,但误解加深的同时,更觉悲愤,觉得大师兄不过是为了一个别的门派的弟子就对自己如此无情,也太寒人心了,一点都没有二师兄好。
苏长河清晰的感受到背后灼烫的目光,那个目光带着咬牙切齿,带着不甘与怨愤,还有化不开的委屈,肯定是孟梓婳的,想到这些天她笑意盎然的讨好付昶年,就觉得心头那捧火烧的更加炽烈。
以前孟梓婳将他惹气了,会想尽办法讨好他,但是现在呢?不过是一个付昶年而已,看着自己向她低头道歉很得意对吧。苏长河心里有一头噬人而食的野兽张着狰狞的利爪,随时都会给人一击,将人伤的淋漓尽致,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
孟梓婳收回来目光,装出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拉着燕西辞说话,燕西辞平日里就将门派里的那群土匪娘娘们伺候的很好,更别提哄一个只是有些娇气的孟梓婳了,两人说的很开心。
付昶年扭头道:“不开心就不要笑了。”
燕西辞:“······”我好想知道为什么付昶年在天山剑派没有一个交好的了,也知道为什么一副好皮相,却连个爱慕他的人都没有,这人一张口,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桃花往泥潭子里踩啊。
孟梓婳:“······我哪里有不开心?”
付昶年皱眉道:“你明明就是不开心。”
燕西辞看孟梓婳嘴唇开始抖动,眼眶也开始泛红,急忙开口道:“她不开心是因为你不陪她啊,你看看,你可是她二师兄,但是端着脸连个话都不肯跟她说,你说人家小姑娘尴不尴尬?”
付昶年觉得这话不太对,但想了一下,也没有找出来毛病,便问孟梓婳:“是吗?”
世界上总有一些问题让人很无奈,明明看着有两个答案,但是无论愿意不愿意,说出口的就只能是那一个。
孟梓婳接了燕西辞递过来的救命梯子往下走,勉强应道:“是啊,你看看人家燕师兄一路陪着我说话,不知情的还还以为他才是我亲师兄呢。”
付昶年听完这话便完全相信了燕西辞的话,张口想要跟孟梓婳聊天,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说了一句:“你想要我和你说什么?你说出来,我和你说。”
燕西辞:“······”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孟梓婳偏过头,闷闷的笑了出来,二师兄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