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可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被自己支开？

明知道这半开金虞有魔蛇守护，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替自己采摘？

还有自己先前受伤的事，他本可以袖手旁观，却费尽心思救活自己，如果说真的是为了把自己养肥点，好吃肉，现在想想这个理由有点太牵强了。

不知为什么疯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放自己离开，怎么先在突然改主意了。

萧文芷脑中有太多的为什么，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但眼前还是想着怎么逃走再说，其他的以后再问。

“就算是我现在想离开，也得经过‘它’的同意不是，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怎样杀死它呢？”

“要杀死它只有一种办法，像我们这种平凡的人，只能选择与它同归于尽，要么就是被它杀死，因为它刀枪不入，水火不禁。”

萧文芷一听有些傻眼，“不，我才不会与它同归于尽，我不信杀不死它，就算杀不死，我有那么多灵石，一个个用过去，累也要累死它。”

疯子嗤笑一声，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她就说他们这群人是活该被人丢在这里，自己都自暴自弃，哪还怨得了别人，当时以为她是不知道他们的处境，才那么说的，等哪一天她遇到了和他们一样的事就会和他们一样选择自暴自弃。

可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就像她说的，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最后一定会输呢？

“好，那我们就累死它，你念吧，我在旁边守护你。”

萧文芷诧异的望了疯子一眼，她以为又要被他嘲笑一番，哪曾想，他竟然支持自己胡闹。

但诧异归诧异，还是得说干就干，萧文芷也不耽误时间，真的就拿起灵石念起口诀来。

“万物之灵，听我调命，四方神兽，莫不敢从……”

萧文芷还真的就一个个灵石试过去，但好像真的没什么用，那些小伎俩就像是给它挠痒痒，不怕火烧，不怕水淹，也不怕巨石砸，连木元素都用上了，可只是片刻都被它挣脱开了。

到最后，似乎彻底激怒了大蛇，看准萧文芷的方向蛇尾使劲一甩就朝萧文芷面前的疯子扫过来，这下如果被扫中的话，就算不死也会只剩半条命。

疯子眼见蛇尾朝自己扫来，望了望自己受中的匕首，就像是一个笑话般在那里，放弃了抵抗，双臂一身只把萧文芷挡在身后，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疯子，并没有等来死亡，只觉身后一股大力朝自己推过来，接着就感觉握着匕首的右手一松。

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萧文芷嘴角嚼着微笑正往下掉，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她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子如十月残破的落叶，浑身血迹的被抽飞……他只能呆愣愣的看着。

她用她单薄的身子为自己挡了那一击，杀掉了魔蛇，自己却掉落进无尽的深渊。

原来在蛇尾扫过来的那千钧一发之际，萧文芷脑中突然闪过疯子跟她说过的一段话，他说在森林自己将要被大蛇嘞死的时候，是自己的血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