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慧君觉得这怎么也算是古董吧?结果她将牛角梳拿在手上的时候,系统还是没任何反应。
她猜系统的能量可能不是古董或者珠宝玉器什么的,当然,也不排除是牛角梳年代不够久远,或者用料不名贵的原因。
“四妹!我妈说你这两天肯定躺得骨头都酥了,让你中午去正屋吃饭。”
卢敏娟进了屋子,见四妹妹正站在炕边不知想着什么,遂将母亲的吩咐和卢慧君说了。
卢慧君见二姐的神情有些扭捏,且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她明白,该来的总会来。
“也好,我这两天确实躺得难受。”卢慧君笑了笑,两人相携往正屋走去。
卢慧君正在想着待会儿二大娘会怎么安排她今后的去处,毕竟二房的日子过得也很拮据。
她是病号,这两日二大娘还另外给她开了小灶,这让她十分不好意思,她的病号饭怕是已经让二房更加捉襟见肘了。
刚走进正屋,卢慧娟便看见坐在炕上的二伯卢建华,旁边还坐着三个少年。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这是二伯的长子卢志安。
另外两个双胞胎卢志清和卢志跃,今年十一岁,只比她大一岁而已。
“四丫头,今儿好多了吧?”二伯长着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看着就是个很朴实的农家汉子。
三个少年长得更像二伯些,都是国字脸,大眼睛,瞧着就很精神的少年郎。
而二姐卢敏娟倒是更像二大娘一些,长得有几分秀气。
二大娘每日跟着二伯下地挣工分,风吹日晒的,再加上没吃没喝,所以就显得有些苍老。
不过从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枚清秀佳人。
“二伯!志清哥,志跃哥。我好多了,你看,今天还能下地了呢!”
卢慧君扬起自以为很甜的笑容,对着坐在炕上的四人笑了笑。对这个二伯,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毕竟比起她自己的亲爹,二伯对她更像是亲近的长辈。和颜悦色不说,还经常对她关怀备至。
就是不知道这歹竹怎么出了好笋,因为大伯和她那个爹都是重男轻女的,只有二伯对闺女儿子是一样的看重。
而大伯和她爹完全是受了老两口的影响,因为她爷奶不止是对孙女不喜爱,就连他们自己的亲闺女,那也是不看在眼里的。
卢慧君正在心里感慨万千,殊不知她这副凄惨的模样落在对面四人的眼里,都不由长吁了口气。
长得瘦骨嶙峋先不说,这个年代也没什么胖的,但瘦成这样也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卢慧君的双眼遗传了老卢家,一双大大的杏眼瞧着倒是灵动。
不过配上这没什么肉的尖细瓜子脸,就显得眼睛格外大了。
身上的棉袄估摸是大人不要的衣裳改的,很不合身。人在衣中晃这句话,形容得再贴切不过。
灰色的棉袄上打着许多补丁,这倒是很正常。因为现在的孩子都是捡着大人或哥姐的衣裳穿,哪里有钱买布做衣裳?再说农家攒点布票也不容易。
俗话说得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但那棉袄实在是太单薄了,还有调皮的棉花从破袄子中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