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心万般凌乱,鬼使神差般,或许念头里想着有一人可以救他,脚步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白墨的地盘。
山上云烟环绕,安静祥和,山下如人间地狱,备受煎熬,想着正备受折磨的若萧,这样的对比仿若生和死,欢愉和苦痛之间的衡定,在心里甚不是滋味。孙梦早已生起的念头还是让自己寻了过来,那念头告诉她:去求白墨,去求他,他能带她来这里,说明他自是有些本事的,他一定可以帮她,他一定会帮她.......。
他曾说过,他那么爱她,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爱的人,有难求于他而不帮的道理。
他的心也一定是柔软的,那坚不可摧漠然的表象只是孤独的伪装,他一定害怕她遍体鳞伤的样子.......。
孙梦就这样在心里给自己寻着充分的理由,让理由成为了自己救命稻草的信心。
但显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白墨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冷淡,或者说他早已洞悉了她的心事,故作冷淡。
那频繁不断的木鱼声,刻意在她的面前生起了一道阻碍线,孙梦站在他面前几步远,他却装作不理不睬。
她不敢挣脱皮囊下的可怜,见他这幅冷漠模样,痛苦、疑惑栖宿在了小小的洞窟。脚步竟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魏若萧血迹斑斑的面容,刀子般划过她的心际。
“白墨。”轻轻走到他跟前,她终于鼓足勇气叫道。犹豫了很久,张开口实在不知道怎么唤他,便直呼其名,但话一出口,又觉轻浮欠了些礼貌,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我.........”
他停下手中的敲打,并不看她,这似乎和从前的态度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