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家,谁负责。我们不妨直接挑明,如果让父亲继任,父亲便为台智排忧解难。当然这话我们不说,让李叔李襄阳去说。”曾子鸣说的很慢,观察着父亲的反应:“真不行,企业债暴仓就暴呗,犯不着给他兜底。”
曾子鸣还要再说,曾总冲他翻了个白眼:“做人,关键吃相要好看。”
曾子鸣心中不服,上午董事会上的事,样子已经很尴尬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再掩耳盗铃?可是这话他不敢明着说,结结巴巴地道:“父亲就是太仁义了。”
“屁,仁义管屁用?不要说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曾总突然冷笑道:“他赵放生,人人说他仁义。仁义就是他披着的一张皮,需要时用用。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阴险小人。”
见父亲动怒,曾子鸣不敢再言。确实,仁义二字,常常就是一张羊皮,谁都可以披一披。
“我不需要学他,假仁假义。我就明目张胆地做坏人。但是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曾总口气稍缓。
“是,是,要掌握一个度。”曾子鸣赶紧应道。这次回来,父亲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他有些无所适从之感。
“这个局,得慢慢拆,没有必要明着来。”曾总脸色开始明朗起来,缓缓地道。
“父亲已经有办法了?”曾子鸣小心地问道。
曾总嗓子眼里哼哼二声,嘴角扯出一抹阴笑来。
驴子推磨,眼前还要吊个饼呢。没有实打实的好处,就想把我当枪使?
管它洪水滔天,真要是翻船了,反正自己早就备下了游泳圈。
不,是快艇。
一切都有待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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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恩一路跟着赵放生来到他的办公室:“放生,老曾补上企业债的事,有几层可能?”
“钱未到帐前,都有变数。”
对于曾总,赵放生是太了解了。变化多端,全凭一个利字。但是也不能事先把话说死。
“老曾要是能靠的住,猪都会爬树。几年前,他哄一个三线小明星上床。玩嗨了,随手给她开了一张大支票。可是等小明星兴高采烈地走了后,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味,价钱给高了。
于是打电话叫手下跑去,把小明星拦下,打了一顿后把支票撕了。”李沐恩哂笑道。
“这事你也听说了?”赵放生笑道。
贪财好色,还不要脸面,曾总是占齐了。
“这么多年了,他是一点没改。放生,我是说万一。如果他不肯借,我们就用自己这边的钱先填上。”李沐恩道。
“5个亿,我们这边也没有啊,差的不是一点点。”赵放生叹了口气:“我来想想办法吧,短期拆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