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一把提起地上的助理,握住他的手腕,一种清凉的感觉顿时传入他的身体,助理打了一个寒噤,手腕的瘙痒火灼感顿消。
他迷茫地抬眼看向黑伯,又看向他的手,他的掌心依稀可以看到青绿的粉末,这才回过神来,他是在不动声色地救自己。
那些溃疡的地方竟然慢慢干涸结疤。他的恐惧这才消了一些,定心一想,黑伯现在最关心的一定是如何救出李沐恩吧。
他依然坐在地上,脸依然对着黑伯,却悄悄冲他呶嘴,眼珠也同向地斜向墙边案几上的惠兰。
黑伯立刻觉察出他的异样,眼睛看向兰花。助理却不再看他,只是征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出呆。
黑伯在墙壁上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开门的开关之类。又在案几边转悠,却接连打了二个喷嚏,蹙眉道:“什么破花,香味这么冲。”
伸手便把兰花拎了起来,三步二步走到门边,扔到庭院里,摔了个粉碎。
助理惊讶地看向他,心中却轻松了一截。兰花的盆里装有针孔摄像头,360度无死角。
是以自己刚刚即便只是“暗送秋波”也是胆颤心惊。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刚刚兰花的地方,又低头看手。
黑伯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了,又走到茶几边,掀起台子上的托盆,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暗钮,心中一喜。
助理爬了过去,假意阻拦:“你干什么?”
见黑伯要踢他,却又突然手抱头,凄惨地叫道:“你别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在场的打手们纷纷看向他,内心又多了几分惧意。
黑伯冷笑一声,配合着把他如扔花盆一般扔得老远,砸在墙好,又反弹到地上,好久爬不起来。
助理却并不恼,手腕上的疼痛已经大减。
黑伯扳动按钮,内室的门这才缓缓打开,李沐恩带人走了出来。冲黑伯摇摇头,示意没找到名画。
“这些叛徒怎么处理?”黑伯请示道。话中已是杀气腾腾。
李沐恩叹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已吧。如果愿意投诚,不予追究。否则立刻从台智开除,所有待遇即刻停止。”
“太便宜他们了。按台智的规矩,一个个都该挑了手筋。”黑伯森然道。
打手们齐刷刷地跪地求饶。
李沐恩长长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黑伯看着李沐恩的背影。李沐恩的柔和里,除了拉拢,更多是力不从心的无奈和恨吧。他拔出一把长约二寸的小匕首,踱着方步,眼中冷冽的光芒从众上脸上逐个扫过。他冷冷地道:“一个个来,从谁先开始?”
大家都垂着头,不敢看他。
黑伯走到助理面前,踢了他一脚,助理蜷缩成一团,装死。
他便又走到一个精壮的打手面前,晃动着手中的刀片,道:“我的技术一流。这么多年来,挑手筋还没有死过人。这样,就从你这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