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是别有所图。”黑伯冷冷地道。
“你是说?”李沐恩看向他。
“或许,他只是以这个方式通知我们,助理不在了,名画也丢了。栽赃你,是为了混淆视听。这种把戏他可没少玩过。”
李沐恩倒抽了一口气:“就这么一闹,几个亿的名画就消失了?我还正盯着他要画呢。”
黑伯看看他:“现在好了,你没法再向他要画了。在他的逻辑里,丢画也是因为你。”
黑伯和李沐恩的对话,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捅在的老帮主心上。
他目光复杂地看看李沐恩和黑伯,他们悬在嘴边的潜台词是曾总利令智昏,监守自盗。
老帮主抚摸着怀中的猫,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此生都只和猫打交道,而不是和人。曾经生死兄弟是什么时候离心离德的?让他痛心疾首。
在他们的布置下,整个台智都动了起来,外松内紧。抓捕助理,追踪名画已成了当务之急。
老帮主不让报警,历年来台智形成了惯例,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决不惊动第三方,特别是警方。那些不光彩的发家史,最怕搬到阳光下。何况这次还牵涉到台智的重炮手。曾总无论是神是鬼,他们必须要保住他。
李沐恩有意关照赵放生,并没有让他过多参于这事,他的原则是,赵放生离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越远越好,只是心事重重地提醒他,台智越烂,越要不惜一切推动第二个台智的早日崛起。
阿成见常勇跟着赵放生从外面回来,悄悄凑了上去,想要打听助理的事,被常勇牛眼瞪了回去。
晚上和常勇在楼下的大排挡吃饭,偶遇龅牙李。李舔着脸和他们凑一桌。常勇看看他们也没说话,知道他们的鬼把戏,这家伙一定是阿成招来的。
他一心一意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就是一声不吭。他们俩陪着笑给他斟酒,也被他拦住了。常勇嫌烦,索性拿着餐盘和啤酒坐到了隔壁桌。
龅牙李大窘。阿成心中不痛快,却不敢表露。
龅牙李喝得有点多了,端着酒杯坐到常勇对面,从他面前的盘子里抓了一根烤串,咬在嘴里咀嚼了一会,还拉扯着一些骨头从他的嘴里噗的一声,吐到桌上。
他的筷子又在盘子里划拉着,眼睛却挑衅似的斜睨向常勇:“二年前就现在这桌,我们三兄弟:我,阿成还有顾然,喝了一夜大酒,喝完了就分道扬镳了。你知道是为什么?”
常勇看看他,心道,这事在台智路人皆知:顾然抢了阿成的女朋友。
“我那时真的恨助理啊,这个人破坏了我们三兄弟的情义。那事之后,我当然是站在正义这边,于是我还是和阿成喝酒。但是少了一个人,我们心里总觉的缺少了很多。
但是,前二天的晚上,顾然联系我了。我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否则这儿咂不会联系我。结果就出事了。”龅牙李说的絮絮叨叨。
“你们联系过?”
“嗯,他当时说话吞吞吐吐,我还给他转了钱。”
常勇一惊,扔了啤酒杯,站起身招呼阿成赶紧走。阿成无奈,只得打发龅牙李,让他先回去了。
“最近少跟他来往,别给老爷子招事。”常勇严肃地跟阿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