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好意思啊,小姐,明夏骗了您,绝对是“善意的谎言”。
......
怡衣未曾注意到的是,待明夏一走,某处角落里,顿时窜出五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
怡衣警惕地问道。
“一看你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哟,还是个细皮嫩肉的汉人。肯定有钱!快把钱交出来!”
带头的小混混用蹩脚的汉语,恶狠狠地威胁道。
原来是遇上抢劫了!
怡衣可不是娇弱胆怯的女子。她毫不迟疑地伸手出拳,重重地落在了那个小混混的脸上。
“哎哟!”随着一声惨叫,带头那小混混一下子重心不稳,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地。
其余四个定睛一看,只见同伴的双眼,已经被这一重拳打得青紫乌黑,成了“熊猫眼”。他们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公子”竟然出拳如此爽快凌厉,这令他们始料不及。
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全部上前朝怡衣围殴过去。
怡衣身形灵巧,左躲右闪。
突然一个小混混出其不意地向她脸上一撒什么粉末,顿时她的眼一片生疼,眼前一片白茫茫。
怡衣很快被按住了双臂,不能动弹。
带头的“熊猫眼”凶神恶煞地朝怡衣啐了一口口水,伸手便向她腰间绿色长穗绦上,系着的那块上好精巧的羊脂白玉抓去。
怡衣不甘心地挣扎着。
“哼!你们这帮阴险狡诈的小贼!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再打啊!”
“哈哈......”耳边只有小混混们得意地大笑声。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肘撞拳击,掌劈脚踢。只听几声闷响,霎时间那五个小混混便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饶。
什么情况?
待风吹树稍,尘埃落定,现场的战局已变为:一位卓然潇洒的男子,鹤立鸡群站在原地,而五个本来叫嚣着要抢劫的小混混,却倒地不起,痛苦呻吟。
正诧异间,怡衣只觉得有一双手,捎着几许清凉往她的眼睛抹来。
一张丰神俊朗的脸,顿时映入眼帘。只见来人目光灼灼,正关切地凝视着看她。
“你没事吧?”
他脸上绽开的灿烂笑容,如三月里草长莺飞的春风。
真真是,
气势豁然,但见清新凌波势。
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这名男子,肤呈小麦色,眉如墨画,鬓若刀裁,虽怒时而在笑,即瞋视而有情。那眉宇间关切的神色,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唇角,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像极了一个她时刻想念的一个人。
“父亲!”怡衣脱口而出。
语毕,她顿觉窘迫。
此人不过三十有余而已呢,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慕维成?
来人倒也不恼火,只微微一愣,权当怡衣是被刚才的打斗吓糊涂了。
他薄唇轻启:“没事。只是面粉迷了眼罢了。回去洗洗便好了。”
生意嘶哑,像从修罗地狱里传来的。这与丰神俊逸,卓然潇洒的外形极为不搭。可怡衣却并未觉得违拗或者突兀,隐隐得自心底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少爷。”这时明夏手捧着一包羊肉急急赶来,却见怡衣“灰头土脸”的样子,“这......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您在这儿啊!我......我找了您好久!”叶秋这时也急急跑来,一见面便惊慌失措的拉拽住怡衣,顾不得擦满头的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舒穆鲁老管家说王爷......王爷......不知因何故而借酒消愁,现在酩酊大醉,头痛......头痛欲裂。求小姐您......您快过去看看!”
闻言,怡衣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因何故而借酒消愁?
怡衣心中当然了然。
可是,自己对刚才出手相救的大侠,还未来得及当面言谢呢。也还未请教他的尊姓大名,家住何方,今后也好登门拜访去叩谢人家。
怡衣一看,此时,哪里还有那名男子的踪影。
他身形颀长,似是身着深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牛角带,缀着一枚白玉佩。
怡衣的目光,往远处人群拼命寻看。
那抹卓然潇洒的身影,终是湮没在茫茫人海中。
唉!这真是萍水相逢了无踪,怎一个遗憾了得!大侠,希望有缘,我们还能再见吧。怡衣在心中祈祷。
“小姐,您瞧什么呀?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王爷还等着您呢!”叶秋一边用锦帕给怡衣擦了擦头发和脸,一边着急地催促道。
哎呀,真是心急如焚呢。
闻言,怡衣收回目光,随叶秋匆忙返回勇毅王府,往木华阁赶去。
原来,所谓的“再也不去在乎他”,却也只是骗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