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慕怡衣好奇。
一想起对方的要置她于死地的种种手段,她不由不寒而栗。
“你跳下悬崖后,我查出一切都是浅悠在从中作梗。”耶律桦的神情变得懊恼内疚极了,“当时我就应该一刀杀了她,偏偏念及亡母嘱托,让她去了偏远的牧场,言明"此生不复相见",留了她性命。唉。”
耶律桦握着怡衣的手紧了紧。
“怡衣,我在悬崖边已经杀了大贺摩枭为你报仇。我原本以为,在容城县一再害你的人是大贺氏族的人。没想到,竟然是浅悠。”
“你不是说她在偏远的牧场吗?”
“大贺摩枭的胞弟大贺摩彪用万贯银两贿赂了牧场里外的人,通关系,救她出了牧场。”耶律桦眸中冷意愈浓,“我那时......就不该留她性命。”
慕怡衣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浅悠的到来,是一场她自导自演的骗局。而自己,竟然轻信了。
“你不要自责,你念及亡母嘱托,没有杀她,说明你重情重义。可是,谁能想到会是她呢。唉!”慕怡衣轻叹一声,莫名有些感伤,“没想到,浅悠对我的怨恨,已是如此深了。”
“怡衣,我不会允许浅悠再伤你分毫!”
“她......已经伤不了我了!”
浅悠总是假借耶律桦的感情作为利刃,一再地刺向慕怡衣的命门,而如今,慕怡衣已经明白了耶律桦的心意,她可以“刀枪不入”了。
浅悠岂能再伤得了她?
突然,慕怡衣想到一件事----耶律桦在烟花之地群玉楼里和莺莺燕燕们调情。这可是自己亲眼所见呢。
“你还在群玉楼与莺莺燕燕们......哼,我看你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呢?”慕怡衣语气很不爽。
她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呵呵呵,你呀......”耶律桦摇了摇头,心里甜蜜得很,就喜欢看慕怡衣因在乎他而吃醋的样子。
“我知道了浅悠暗中害你,总要反击吧,难道任由她一再嚣张吗?”
“哼!这跟你在群玉楼潇洒快活有何关系?”
“你哪里看到我潇洒快活了?”耶律桦闷闷地说道,“群玉楼的那等庸脂俗粉,令我浑身不自在,却还要装成故作享受的样子。为了减除浅悠的羽翼,瓦解她和大贺氏之间的关系,身为堂堂勇毅王的我还要陪大贺完纲那厮逢场作戏。”
耶律桦一副皱着眉,郁闷不已的表情,惹得慕怡衣忍俊不禁。可她偏偏紧抿着朱唇,撇过头。
“哦,对了,大贺完纲就是在荆林暗草间埋伏,差点取你性命的杀手之一。”
“这么说,你在群玉楼左拥右抱,是忍辱负重?哟,你倒委屈了?”
好你个耶律桦,你不解释清楚,我慕怡衣才不理你呢。
“当然了。”耶律桦一脸认真,“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耶律桦又不是演技高超的伶人。逢场作戏,我真是......太难了。”
“对了,据我的手下汇报,你还进了赌坊?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地方......”耶律桦故作不满,“好你个慕怡衣,带坏我儿子。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我......”慕怡衣刚要辩解。
“还不是因为你的"老情人"跟踪得太紧,无法藏身,不得已,只能带着舍妹和外甥进了赌坊,毕竟人声嘈杂,方便掩人耳目嘛。”这时,一抹挺拔潇洒的身影推门而入,“抱歉,刚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啊?”慕怡衣羞红了脸。这么说,耶律桦方才那些情意绵绵的表白,也被大哥都听去了吗?哎呀呀,多不好意思啊,真是羞死人了。
慕君衣瞧了妹妹一眼,慢悠悠地说道:
“安了。其实大哥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