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京城,沈大小姐伸了伸懒腰,从她宠幸了一路的豪华马车上下来,并且还十分稀奇的穿戴了整齐,好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看上去十分人模狗样。
花怡斜着眼睛看她,“怎么,可算是舍得出来见人了。”
沈蔷懒洋洋的回答,“总这么躺着也挺累腰的,况且等会儿进了京城,千红姑娘的车驾坐着我这么一个臭男人像什么话,我可不愿意成为千夫所指。”
花怡哼了一声,“你这是想……”
“我回将军府上拿些东西,然后就去找你,保证不惹麻烦。”沈蔷乖乖的骑上马,准备先行一步。
花怡无奈望天,不惹吗?
的确不惹,至少沈蔷回来之前,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低调的狠,都没打算光明正大的从前面进去,趁着夜色,偷偷的翻了墙头。
拓北将军长年驻守北疆,夫人早亡,长公子住公主府,小姐跟着将军也不在,这里,就是一个空宅子。
沈蔷对于这座空宅子的印象是在七岁之前,那个时候她觉得将军府的墙是那么的高大气派,此刻再看,原来也只有前门那个高大气派的花架子而已。
轻车熟路,沈蔷来到后院,果真,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棵歪脖子的沙枣树。
那棵沙枣树的核是沈昂从北疆带回来的,沈昂带回来了十几粒,结果只长出来一棵,只因他幼时在北疆长大,和那个时候的还未是太子的赵元镛一起上树打枣。
来了京城之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两个人从童年的玩伴变成了当朝的君臣。那些美好的时光便再也回不去了。
这棵沙枣树长的并不好,至少沈蔷觉得是这样的,种下去三年,才冒出一个头,大哥之后在宫里头不能回家,沈蔷便守着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