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嫂嫂,你……”沈蔷把手搭在赵箬芳的脉门之上,却发现她脉搏极为混乱,时而如波涛汹涌,时而又如死水一般的沉静。
“我……我想,我终于可以去见他了,只是,他估计不一定愿意见我吧!小……小妹,我是一个罪人,之所以还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咳咳,而是为了沈、沈家,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没有人会埋怨你,可是沈家,最终却只有你来撑下去了……嫂嫂多希望,多希望你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沈蔷手里的脉搏终于停止了跳动,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如同年幼时这个人也曾经这么抱着她一样。
桌上放着的,是她最爱吃的蜜角儿,沈蔷拿起来,不声不响的吃,唯独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往下砸。
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谁知道呢!
从来京城的一路她一直都在想,终也想不明白。
清晨的将军府上,挂起了黑白的挽帐,沈蔷夹杂在人群之中,拿了一朵小白花簪在头上,悄然的回到了望春楼。
花怡知晓她素来没心没肺,却不曾见过她这边的沉寂。
“你说你,不声不响不吃不喝都已经两天了,是觉得做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我争花魁娘子的称号呢?”花怡问道。
沈蔷一双爪子抓到了头发里,“我没那个自虐的爱好,只是在想安安静静的想一些事情而已。”
“哦?可想明白了?”花千红反问。
沈蔷摇头,“我想回山里。”
“世不可避,你想都别想了,我看你呆的也快发霉了,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见见故人?”花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