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脚马子,我们是用不上的,想来安远将军用得到。”她笑笑。
“你干嘛要给安远将军送东西啊?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送,你趋炎附势?”
“瞎说什么大实话。”赵慕鸢忍不住又和她打闹一番,这才正色道,“其实是因为安远将军姓管。”
“姓管怎么了?”赛罕又听不懂了。
“镇北侯也姓管啊,当初救你们出来可是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如今能帮安远将军,那也算是还他一些人情了。”
听她提起镇北侯府,赛罕下意识看了一眼卫青,见他并未注意她们的对话,这才起身拿着东西出门了。
“不要悄悄的送啊。”
身后赵慕鸢大声叮嘱了一句,让她差点被门槛绊倒,“那安远将军府我怎么进去啊?不悄悄送怎么送?”
“我这是要还人情的,你悄悄送过去,人家就不知道是我做的了,但你也不能太刻意,不然人家误会我不安好心,那就糟了。”
“你可真是会为难人。”
京城
储仁宫
“这眼瞅着,就是皇帝的生辰了,皇后准备的如何了。”太后看着过来请安的众嫔妃。
“太后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皇后笑着答道。
张宝媇抿了口茶,接话道:“太子丧期已过,前头宝璐公主的满月礼都大肆办过了,皇上的寿辰,自然是要更隆重些才是。”
赵青杬见皇后与太后的脸色微恙,忙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公主的满月礼,怎么能和皇上的寿辰相比呢。”
“说起公主,哀家有几日没见到了。”
“原本今儿请安该带着公主一起来的,只是外头日头大了些,公主又年幼,臣妾怕晒坏了公主,便没敢抱出来。”
“你虽是头一胎,却对公主照顾的仔细。”太后笑笑,“哀家瞧你这头上素净了些,前几日皇帝往储仁宫送了支孔雀蓝宝石步摇,哀家年龄大了,戴着没你们好看,桂溪,拿来给杬贵妃戴着吧。”
“太后恩泽,臣妾感怀于心。”她起身福礼,“只是太后不知,臣妾头上若是戴了什么金灿灿明晃晃的东西,公主总是要抓的,簪子首饰倒没什么,就怕伤了公主娇嫩的手。”
“这孩子,从小便知道喜欢名贵的。”太后笑了笑,“那便给皇后戴吧,皇后肤白,戴孔雀蓝的也相称。”
闻言,皇后起身谢恩,笑得却有些僵硬。
“她是个什么东西,太后赏她,她不要就算了,太后竟又赏给本宫。”皇后气的把步摇往床上一摔,彩月急忙捡起来捧在手中,跪在她面前。
“娘娘息怒,太后今儿是做的过了些,娘娘若是不喜欢这步摇,放远点不戴就是了,若是摔坏了,可不叫外面那些人抓住了把柄。”
皇后闻言,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坐在妆台前,“还有张宝媇,自打太子折损后,她夜里不知该笑醒几回,逮着机会就要刺上我两句,刺我又如何,即便我宫里没有皇子,日后也照样是正宫,是太后,她一个妃子,能越得过谁去?”
“娘娘说的有理,妾就是妾,放在寻常人家,就是正室的奴才。”彩月见她消火,这才起身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如今中宫悬空,虽说谁当了太子您都能当太后,可要是三皇子,娘娘您看......”
“皇上不会让他当太子的。”皇后摘掉耳环,往桌上一扔,太子过世已有大半年了,皇上心中若是属意三皇子的话,早立新太子了,既然不立,那就是还在思虑,至于思虑什么.......
“六皇子近来功课做得可好?”
“六皇子向来聪慧,国子监的陈大人前儿还在御书房夸赞了六皇子呢。”
皇后闻言,唇角微微勾起,“这就对了......”
醉霄楼
蒋六儿看着那一罐土色的调味,不禁有些怀疑,小姐送来的这些东西,真的那么厉害吗?
“去,把这罐....孜然,还有这几道菜方子拿给于厨子,让他照着赶紧做出来。”
“好嘞,六爷。”那伙计接过来,便跑到了后面。
蒋六儿把信中交代的事情又仔细看了一遍,问道:“周家大公子如今可在京城?”
“小的已经打听过了,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周大公子是跟着齐三公子一起来的京城,昨儿个就到了,还去了赵府一趟。”宜庭仔仔细细的回答着。
“看来齐公子和周公子,也是收到小姐的信了。”他点点头,“备马车,去周公子的府邸。”
“六爷还没见过周公子和齐公子呢,怎么就知道小姐给两位公子写过信了?”宜庭好奇问道。
“我猜到的。”
“六爷可真厉害,这都能猜到。”
蒋六儿闻言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小姐厉害。”
“小姐真那么厉害吗?”宜庭看着他,无论是六爷,还是周公子,齐公子,还有醉霄楼其他见过小姐的人,都说小姐很厉害,可小姐不是才和自己差不多大吗?为什么会那么厉害?
“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见到小姐?是小姐要回来了吗?”
“是啊,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