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了,表弟没有存在感,二十分钟过去了,表弟没有存在感,三十分钟过去了,表弟还是没有存在感。
不得不刷一刷存在感,证明自己还在活着的表弟用清澈的嗓音开口说话了,“月明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谁料想,花月明和路里聊的实在是太起劲,完全的就没有听到表弟说的话。这让一贯很引人注目的表弟特伤自尊心,不再开口说话了。孤独的凝视着窗外的漠然风景,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好不习惯,显的一切与自己格格不入。离开家一周多的表弟,第一次想家了。还好,在住几天就可以回家了,表弟幼小的心中宽慰了不少。表弟同样是第一次认为,有和自己诸多分歧的爸妈,是那样的亲切。
我们可以沉默,但是不可以故意的忽略别人,冷暴力的滋味的确太难受了。哪怕是有借口的冷暴力,也不应该允许。
车子匀速的向前开行,路里驾车的机会很少,所以车子的速度就开的不快。一个多小时了,才到达了目的地。
被一直忽略到现在的表弟可算得到了路里第一口的问话,“到地方了,下车吧。”
热情一定是根神经,断了就无法再缝上。表弟只当表哥的话完全的就是自言自语,不动声色的下车,可就是不理他。路里摸了摸脑勺,不明所以,嘟囔的说,“我又怎么的惹到这个小祖宗了。”小孩子很容易照顾,小孩子很不容易照顾。容易照顾的是要理解,不容易照顾的是总摆一副大人的臭脸色。
表弟小蹦小跳的下车,问花月明,“大姐姐,我们到这要干什么?”
花月明舞手摸了摸表弟的小脑袋,“我们是来接一个人,小女孩琪琪,是你表哥资助过上学的一个女孩。和你的年龄相仿哦,你表哥该忙工作的事了,所以找个伴陪你。周五,周六,周日,你就和琪琪玩吧。”
“嗯。”表弟面庞兴奋的说。小孩子其实很容易满足要求,有个能陪他玩的同龄人,他便能开心多时。
琪琪家里的环境没有过多的变化,依旧是青石砖板,长满爬山虎的小院子。只是春天万物都复苏了,爬山虎好像还在沉睡,一副枯藤藤的模样,如同一条麻叶弯曲的粗绳。当大人无力改变艰难生活的时候,孩子就得努力,长大自己改变。艰难不等于苦难,没有钱也可以过的幸福。琪琪和她的爸爸就是,对了还有奶奶。
路里陪琪琪的爸爸聊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花月明表弟和长相甜美的琪琪玩耍。琪琪的爸爸是位搬卸工人,所以身上总是不干净。爸爸怕他的身上太脏。让路里感觉到不体面,不尊重他。就一直用黑黄的大手掌擦摸着衣服上的尘渍,嘴中不停的讲着感谢,只有谈到琪琪学校事情的时候,爸爸堆满皱纹的面庞,才会露出一瞬间笑脸。
琪琪同样的是非常想念路里花月明,想要无时无刻的和它们在一起。提到回家里住两天的时候,琪琪是欣然的同意。和爸爸抱抱礼貌的告过别后,琪琪上了车,路里花月明表弟一起的回家。
感觉总是突然,缘分老是奇妙。表弟自从看见琪琪后,就大眼睛的不离她,同她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只要能看到她开心,自己就开心,她感兴趣,就有无穷无尽的活力。
车座前排的路里花月明浑然不知,两个小男女朋友不一会就玩的正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