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云深不知处,殿门上“云簌宫”几个金色的大字赫然醒目。
云簌宫,一个十分神秘的存在,不争不抢,不掠不夺,只是胆敢犯者,无一活路。
起初它的崛起着实激起了妖鬼蛇神的胜负欲,不断有挑衅者出现,只是皆是尸骨无存,此后便很少有人谈起云簌宫,也因此没有人知道云簌宫的具体消息。
弯弯绕绕的亭台楼阁上,一人手背于身后,立在亭台旁望向远处,颀长的身影落在旁边的白石柱子上,面具遮掩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从那波澜不定的眸子里能猜测出他似乎在等人。
不一会儿走近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对着面具男的背影微微抱拳,“宫主,还是不曾寻到凌轩的下落。”
被称作宫主的人终于转过身来,眸子里明灭不定,“已经十日有余,是生是死总该有消息了。”
着黑袍的人闻言抱拳的手紧了紧,依旧是行礼的姿势未敢起身,“他当日被我们所伤,逃到了巳慕神君的居处坤清山附近,我等怕引起神君的注意,动作不敢太大,更不敢上山搜寻。”
宫主抬手,“好了,本宫知道了。”面具下的眉头一定紧紧蹙了起来,“他若是没死,定然会回天界去,这次趁他应天劫重伤未能得到紫焕丹,日后怕不会有如此机会了。”
巳慕神君与凌轩又已经关门闭户在房间内待了一柱香的时间。
攸然跟了师父六千余年未曾发现过他曾有断袖的癖好,怎么见了凌轩之后便这么把持不住了呢?可他们二人按照师父的说法是相识已久,颇有渊源,却怎么也不肯说给自己听。这之间的关系倒是令攸然颇有些头痛了。
罢了罢了,攸然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身子趴在门上,将耳朵紧紧贴好,想听听房间内二人是不是像戏本子里写的那般干柴烈火,谁知姿势刚摆好,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哎呦!”攸然撞在凌轩身上,觉察不妥急匆匆站好身子。
“攸然哪,方才我探知你这未婚夫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巳慕神君不顾攸然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继续说道,“他要走了,你便与他道个别吧。”
攸然嘴唇抖动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未未……未婚……夫?”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以自己做挡箭牌掩饰他们两个之间的断袖之情吧?也是,曾经待在上九重天上的神君是一个断袖,名声确实不好听了些,只是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偏偏要牺牲自己。
凌轩在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也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轻咳一声,“神君不要开玩笑了。”
“哎,无趣,无趣的紧哪。”巳慕神君摇摇头,说完便走了。
攸然长舒一口气,早应该知道师父没个正形才对。
凌轩见攸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莫名郁闷,难道自己当她的未婚夫还亏待了她不成?不与她道别便拂袖驾云离去。
“哎,”攸然看着凌轩离去的方向,“住天上了不起啊,着实是没礼貌。”
天界太子殿下的紫宸殿里。
气氛已然冷到了极点,只听得到太子殿下启辰不时的怒吼声以及仙侍们和被训斥的天兵倒吸气的声音。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时不时会出来劝阻安慰,只是难挽大局走向。
“连二殿下那么大的人都找不到吗?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快,继续去找,若是找不到,别回来见我!”启辰对面前的天兵吼道。
一女子站在启辰身边,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轻抚他的后背道,“你先别动怒了。”又对腿脚哆嗦的天兵使了个眼色,他低着身子退下。
凌轩进来,正撞上那个天兵,天兵待看清来人眼睛里即刻有了光亮,正要兴奋的叫出声,却被捂住嘴推到了一边,凌轩兀自进了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