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世子能发现书架之后远远的我,却放走了他头顶上的小贼。所以我觉得那小贼可能是辽王府的人。我爹那里肯定有辽王府需要的东西。如果这次不能躲过去,我希望师父可以劝我爹,把那东西给辽王。毕竟身家性命最重要。”
丁沉震惊的看着馨宁,对她道:“你姐都嫁了这么久了,你就忍着一直没对你爹说?”
馨宁并没有理会丁沉的震惊,接着说她的推理:“那小贼个子很高,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是她在窗子框上留下了青葡萄的汁水,去年九月,我娘庄子上送来的葡萄有很多,但是最接近那小贼的人却是我屋子里的红珠。”
“而且那天在小书房,辽王要辽王世子段璟拜我爹为师,我爹爹搪塞过去了。这么久,辽王府却没什么动静。这不是这些皇室子弟的风格。”
丁沉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默默听馨宁说了这么多,对她道:“馨宁,你又一次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如果是辽王府的人你怎么办?你怎么能确定你爹就知道家里真的有什么宝藏之类的,而你爹愿意拿出来给辽王?”
馨宁却道:“师父,如若我父亲不愿意给,请你帮我套他的话,我会找到那件东西交给辽王的。”
丁沉看她人这么小,却如此坚决,就说:“让我替你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馨宁知道他是答应了,就笑着说:“师父还要我给你养老送终呢,师父的后半辈子还捏在我手里呢!”话是玩笑话,语气却十分真诚,并没有敷衍。
丁沉知道这小丫头终于老实了,以后不会欺师灭祖了。虽然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要因此而收服自己的徒弟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也很干脆:“我这就去金州。”刚要扭头走,又返回来,对馨宁说:“你必须等我回来,不可自己随意胡闹。”
馨宁道:“放心吧,我才几岁,外院我都出不去!”
丁沉也笑自己多此一举,乱担心。
馨宁回了如意轩,根本无心休息,自己一个七岁小姑娘,离开家族的庇护就如同浮萍。一旦周少城走错了一步,甚至连嫁出去的姐姐都会遭殃。
馨宁随着丁沉出去的时候,见过犯官的家眷,他们骨瘦如柴,眼光呆滞,听说女子会充官妓。太可怕了,她可不想成为韦小宝她娘。
她越想越不安,就对红玉说:“你去正房那边探听一下消息,记得小心点。”
红玉见她一幅坐立难安的样子,虽然正房那边已经把所有小丫鬟撵出去了,她还是觉定替小姐看一下。
红玉走后,馨宁十分烦躁,干脆坐起来写字。
她写的乱七八糟的,低头一看写的居然是“倒霉”两个字,气的半死,就扔了笔,发起呆来。
结果有什么东西一直往窗子上撞,她大喊:“红珠,你干什么呢?没看见有东西在我窗外吗?给我撵走!”
红珠战战兢兢的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进来,对馨宁道:“小姐,是一只鸽子。腿上还绑着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