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冲开了黑褐色渐渐的向周围蔓延,曲折的线路宛若怪异的图腾。破碎的喘息声如同疾风穿过嶙峋怪石,凄厉呜咽。
青禾踮起脚尖往前探了探身子,微微眯起双眸带着沉思。他仔细打量这个让主子心生兴味的少年,除了对方那张雌雄难辨的绝美面容之外,好像并无过人之处。对于药理的认知程度,与他相差无异。
“走。”晏函优雅的转身,对身后还沉浸在思索之中的青禾,丢下一个字。青色衣衫,暗纹在日光的照耀下在其中流转,随意披散的青色,仅仅在末端用一尾丝带松松散散的扎着。柔顺的发丝,让人萌生出一种错觉,丝带随时都会滑落,让人揪心的丝带,保持着该有的状态。
美人的一举一动都仿若画卷,让人忍不住屏息凝视。
就连晏函怀中僵硬缩成一团的貂儿都让人艳羡。
青禾收起了打量的视线,连忙跟上主子,他最在乎的当然是主子了。
晏函不喜自己在意的事物,引起他人的兴趣,就连青禾也不可。脑海中浮现出,某人丝滑的发丝轻轻拂过指尖,嘴角微微扬起。本就有着极强存在感的晏函,这一笑更是让人移不开实现。
“我的眼睛。”凄厉的喊叫声响起,打破了刚才如画的场面。那人死死的捂着眼睛,血水从指缝之间缓缓渗出。躺在地上满地打滚,衣衫沾满尘土,脸上的血水混合着尘土,在男子松开手的一瞬间。
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布满污渍,如同街边乞儿,俨然不见之前得体的模样。
从地上爬起,想要抓住身旁的人询问他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模样,旁人鼻避他如猛兽,一个个下意识的往身后褪去。他人的目光中有可怜,有心疼,更多的是嫌弃,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早已消失,嘴边是嘲讽,虽然没有弄瞎他的眼睛,最起码这几日的瘙痒疼痛在所难免。
青禾转身看向那个鬼哭狼嚎的青年,目光之中是一眼望到地的冷漠,只是扫视了一眼,继续将目光定向台上雌雄莫辨的少年,兴味在眼中流转。
病人喘息许久之后,吐出一大块血块之后,从地上缓缓地爬起,大量的失血让男子面色惨白,只是眉宇之间不再有阴云萦绕。
男子踉踉跄跄的走向瑶光,瑶光看向对方随时都会摔倒的模样,连忙快步走过去,搀扶对方。那人一个步子不稳,直接将重力全部都倚靠在瑶光身上,嘴角艳红色的液体蹭在瑶光立领的衣衫上,瑶光身着深蓝色的衣袍,艳丽的色彩并不明显,融入衣衫上,仿若溅上一块水渍。
“谢谢。”虚弱的道谢声,在瑶光耳边响起,嘴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瑶光的脖颈。瑶光忍耐着不适,将对方给扶正,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那人极其不正经的冲他眨眼,那动作太快,误以为是错觉。
瑶光才刚刚走下台,韶莲就快速的围上去,想要靠近有着亲昵的动作,最终还是碍于礼数,用充满信息的目光,盯着瑶光。瑶光感受到了韶莲那一份欣喜敢,用手轻轻的揉了揉韶莲的脑袋。
韶莲嘴边的笑容快速绽放,眯着眼睛。
凌希看到韶莲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墨轩才是最气的,他有些极度瑶光用手轻轻抚摸韶莲的动作,可是他不能说出口,更别提,瑶光比他还要矮上班头,摸头杀什么之类的好像不太现实。
明明心生气闷,却不能够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