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匕首浅浅地刺入了卢绰年的胸口,在他叫出声的一瞬间,迅速将一块圆木塞在他嘴里,死死地卡在了他的牙齿上。
“嘘,夜深了,别打扰到别人。”
说着,苏城缓缓地移动匕首,似是要在他身上写出字来。
“我猜你刚才去过医院了吧,可是你的那个靠山却没有理会你,因为你没有了利用价值,还被我追杀。所以,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我又何足畏惧呢?”
卢绰年的头上一直冒汗,而且因为咬的太用力,牙齿已经开始出血,顺着圆木的纹理流了下来。
苏城拔出匕首,看着在他身上写的“向北”两个字,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要砍你哪只手呢?”
听到这话,卢绰年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哀求。
苏城笑了笑,拿起匕首一刀一刀地割下了他的手指,然后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卢绰年终是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苏城拿起一杯水,泼醒了他。
“别急着睡,快结束了。”
然后继续在他的身上划出深深浅浅的刀口。
她靠近卢绰年的耳朵,轻轻地说:“你应该后悔招惹到我。”
说完,苏城用刀子慢慢地刺穿了他的眼睛,血顿时流满了半个脸颊。
卢绰年死了,那块圆木似乎与他融为了一体,已经被血浸染成了红色,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
苏城看着被她折磨地不成人样的尸体,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定了定神,走出去洗了把脸,将所有人都招了回来。吩咐他们将卢绰年的尸体卷在苇席里,扔在了将军府门口,并且将阿飘的尸体挂在了府门上。
青衣也回来了,趁着没人,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苏城。
“你回来了?”苏城拍拍她的手,“早些休息吧,明日便去苏府,告诉苏瀚沈家人已死。”
“你不回苏府了吗?可是要问周叔问的问题还没有问。况且,你不是说他不是沈家人吗?”
“他自然不是,但是这件事牵扯太多,首府的力量,不能硬碰硬。至于要问的问题,我已经全部在卢绰年这里得到了答案,而且从周叔入手太过冒险,他什么事都告诉苏瀚。”
“既如此,明日我便去趟苏府拿你的东西,顺便拿佣金。”
苏城点点头,“对了,明日将向北的那匹马牵去苏府,让苏瀚去还,咱们也好看个戏。”
“看戏?什么戏?”青衣一脸茫然,她还不知道沈家与向北的关系。
“仇人见面,可是分外眼红呢。他们自相残杀,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有意思,那便这么着吧。”青衣眨眨眼,看来,有好戏看了。
“对了,你说要去恤孤院,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两日你先休息,过两天我们过去。”
苏城点点头,看向窗外,天快亮了,太阳要回来了,属于她的一切,也应该回来。
毕竟有些东西,她不要了便罢了,可若是有人未经她允许便拿走,她定是要讨回来的。
哪怕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