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沉下脸说:“全哥儿,你就好好说说,你还有什么丢了,还有你这坠子为什么好巧不巧就在林二牛摔断腿的青萝山上。”
全哥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林冉冉看着全哥儿没话说,就拿出破布说:“全哥儿,这块布,不知道你有印象吗?要是没印象,低头看看你衣服上那个破洞,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衣服上的。”
林王氏和林大牛瞬间慌乱起来,林大牛说:“冉冉,咱都是一家人,有事咱私下说,族老们都在呢。”
林冉冉说:“大伯,我就是知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我才没去县城告官。我才请咱林氏一族族长和族老主持公道。族长,族老们,你们知道吗?那天晚上幸亏是我爹遇到苏家大哥打猎回来,不然,说不定现在连命都没有了。”林冉冉说着,想着林二牛刚受伤的样子,眼圈瞬间红了,林文杰不知道林二牛受伤还有这么个内情。他赶紧站起来说:“林全,你可知蓄意伤人姓名,是大罪,那是要流放的!”
林老太太一听要流放,瞬间慌了,她赶紧起来拉着林冉冉的衣角说:“冉丫头,你看你爹现在没事了,全哥儿是你爹的亲侄子啊,你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林冉冉红着眼睛,双手紧握着双拳道:“奶奶,你可知我爹的腿骨头都断了,你可知我爹当晚昏迷一晚上,差点救不过来,他林全是我爹的亲侄子,那我问您一句,奶奶,我爹是不是您亲儿子,是不是我大伯的亲弟弟!我爹断了腿啊!那血都染红了一件衣服!腿上的伤口都看着骨头了!奶奶,你说让我算了吗?当初林全伤我爹的时候,他有念在我爹是他亲二伯,而收手吗!”
林老太太无力的松开林冉冉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
族长说:“伤害自己亲二伯,小小年纪下手如此狠辣,我林氏一族是容不下你了。”
林王氏赶紧拉着全哥儿跪地上说:“求族长开恩,全哥儿还是个孩子啊,他一时糊涂,他还这么小,要是除族了他小小年纪该怎么活?”
族老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觉得应该赶出村子,有的觉得应该跪祠堂。
老村长气的脸色发青,他一摔筷子,严厉地冲林老太太说:“林吴氏!当初分家,老大一家子和老三老四合伙让林二牛净身出户,田地没有一分,却背了一身债,你不出来说句公道话,林二牛摔断腿,也没见你这个当娘的去看一眼,现在你却替你大孙子求情!你的心是偏的吗?你想想将来下地下去,有脸见老林头吗!”
林老太太被老村长说的面红耳赤,她一个趔趄坐地上,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族长说:“什么?分家没给林二牛家地?林二牛家的,你给我过来。”
林黄氏听到喊她,赶紧来到老族长面前乖乖站好,老族长恨铁不成钢的说:“没分到徒弟这样的事情,林二牛不计较,你也不计较?人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呢?被人骑脖子上拉屎了,硬是屁不敢放一个,带累着几个孩子跟你们这对糊涂爹娘吃苦受罪。”
林黄氏在下手站着,揉捏着衣角不敢说话,还是林冉冉过去说:“老祖宗,我爹娘只是不想忤逆我奶奶,我大伯家再不是,毕竟也是我爹的大哥,而且奶奶还在,我们孝顺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