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早朝后,魏阳秋也摸清了这朝廷里的一些路子。
通过只言片语也只了解了一些大概,所以下了朝后他就来到斗隗阁。
从那个主持朝会的侍卫口中得知这斗隗阁是宫内藏书阁,什么国法律条、设立机构这里都有系统的归纳。
原来这军务设立有四个层级,分别是:历左军、隆应军、慕昭军、蒲荆军。
历左军负责京城事务,守卫皇宫高地,有调遣余下三队之权,且历左军大多数是跟随皇上打下江山的有功之臣,也是军队的精英。
隆应军则是驻守边关的一支队伍,这支军队培养的全是耐磨耐劳的死士,每五年换一批,不论是牺牲者还是幸存者,后半生必定是荣华富贵。
慕昭军则是人数最广的一支军队,整个烨烁国遍布慕昭军,他们各守一方平安。
而蒲荆军则是皇上立国前所出现的乡间自发组织,立国后全都归属于烨烁国,他们一切听由历左军差遣。
这官府机构倒是与魏阳秋平日史书上所见的相差不大,都是层层相关联,一级压一级。
了解完这些,他也困倦得不行,平日里哪操劳过这些,一向悠闲的他,就连上课都时常犯困走神,还真没见自己这么认真过。
想罢就准备回金銮殿,准备悠哉的补一觉。
这斗隗阁位置偏远处于皇宫的最西南角,离金銮殿的位置也十足是绕得很,不过皇上的待遇自然是不错,出行都是八抬大轿,还配有遮阳顶,坐上去也是能看到一番风景。
可是这魏阳秋确实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生活了20多年,上次急于赶时间,且不想让众人看出端倪才坐于“人肩”上。
这次他是死活也接受不了,于是便找了个“想独自散步”的理由遣散了抬轿和跟随的侍卫。
此时只剩不太刺眼的余晖了,太阳赶着下山去,照映着宫墙的影子也不太明显了,这大高墙内虽住着数千人,可也是安静的可怕。
魏阳秋的思绪不禁飘到了家,来这的几日虽然陌生,不管那些人对自己是否真心,但总归是抱有嘘寒问暖的态度,甚至将他所有不轻不重的话都当作圣旨一般对待(好吧,本来就是圣旨),不得不说是现在这个家从来没有给过的感觉。
以往在家的时候,父亲、哥哥们都很少认真听他讲话,至少在他感觉来没有尊重过他的话语权,所以,家——想想就算了吧,不会去怀念的。
在他还沉浸在一种悲伤中时,突然反应过来,这皇宫好像他也不怎么熟悉,为什么要谴退所有人?
以至于现在有一个“怎么找到正确方向”的难题摆在他面前。
已然无方向感的他,左绕右拐,一座座不熟悉的宫殿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眼帘,虽说他是皇上,随便选个宫殿进去即便不是盛情款待也是把他平安送回金銮殿。
可是对于这种陌生地方的不熟悉,他还是更倾向于一个人慢慢的寻找出路,要是被别人知道当今皇上在自己家里找不到回寝殿的路,闹出天大的笑话不说,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可是拐来拐去更不知方向,天也越来越黑,若是到了夜里,便有巡逻的侍卫,被发现了免不了又要传出怎样的谣言。
不巧的是魏阳秋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宫殿:和君宫。
魏阳秋还是有映像的,此时到她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这女子虽然脾性不太好,还称得上后宫作女典范,可是人傻啊,想必是瞒得过她的。
想罢便上前敲门,前来应门的是一最普遍宫女打扮的女子,看着魏阳秋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想必是没有见过皇上的,况且哪有皇上孤身前往别处的。
看着来人连语气都是不悦的问:
“你是何人?前来寻我家娘娘何事?”
“朕是皇上,你说前来寻你家娘娘何事?”
此时,南荣妃身边的主事丫鬟谷青出来了,恰巧看到这一幕,见应门的那个小丫鬟用手堵着门正视着皇上说话便大惊失色,冲冲走过去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这新来的丫鬟不懂事,有眼无珠,请皇上恕罪啊。”
把着门的丫鬟更是吓得脸色铁青,跪下边不停地磕头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