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秋回到金銮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皇后等人来到宫门口劝慰,怎么也不见皇上开门。
尽管魏阳秋在封锁消息,但后宫嫔妃之间依然对这件事有所传闻。
大家也不知这皇上在忧烦些什么,是为一个妃子,或是为一个宫女,都不足以至此地步。
“皇上,你开门呀,不知这武若妃对你说了些什么,她犯的错,你又何苦如此不顾自己龙体,为何惩罚自己呢?”
宗千不死心的在外边敲门边问。
没想到这次门尽然打开了。
皇上走了出来,对着她挂上一个浅浅的笑容。
不知是何意味。
“各位嫔妃不必守候于此,朕无大碍,这武若妃的事不必再传,自有刑狱府秉公处理,你们先自行回去吧。”
各路嫔妃见皇上都出来作了说法,也没有留守的必要,一一退回去了。
宗千仍然好奇为何皇上如此寡言少语,跟着他进了内殿。
“怎么?皇后还有什么问题?”
“臣妾不知皇上是有何心病,经历此等小事便如此垂头丧气,对臣妾也是大不如前。先前臣妾试探皇上惹怒了皇上,可也是心有所愧,想着法儿的道歉,为何仍然换不回皇上的一颗心。再不过就是抢了南荣妃的功劳想挽回一些作为皇后的颜面,也被皇上识破了。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态度大变。”
宗千几乎吐露了近日以来日日夜夜的委屈,泪如泉涌。
魏阳秋忽然想到武若的悲剧,若是不进这皇宫,不受漫漫岁月的煎熬,也便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他试着靠近宗千,以皇上的身份给了她一个拥抱。
希望她能感受到,真正的皇上还在,还依然是那么爱她。
宗千在他怀里不停的啜泣,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久久不肯撒手。
直到魏阳秋看到南荣进到内殿,才推开了宗千。
出乎意料的是,南荣并没有如往日那般大吼大叫,泼辣刁钻。
反而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请安:
“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必如此多礼。”
“臣妾听闻皇上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特地赶来探望一番,看来皇上的心结已经打开了,臣妾也无他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欲离去。
魏阳秋不知如何解释,面色局促不安,急忙挽留:
“等一下,南荣何必如此心急,我不过安慰皇后几句,留下来一块用膳也无妨。”
南荣站在原地没敢动弹,正欲回绝就被皇后抢了话:
“皇上你什么时候到了做自己的事还须得跟一个妃子解释的时候了?这南荣妃进门未经通报,这是错之其一,未经圣上允许又想擅自离去,这是错之其二,为何还有共用晚膳的道理?”
南荣听到皇后说出此话便不想罢休了,又摆出以往娇媚的神态径直向皇上走去:
“皇上~既然你都让我留下来了,那臣妾也不好回绝,就谨遵圣意吧。”
顿时魏阳秋放松了心情,笑得开怀,只一个“好”字作答。
随后便叫来丫鬟准备晚膳,两人向用膳间走去。
宗千甚是难堪,眼底逐渐升起隐忍的怒火。
用过晚膳,魏阳秋就派遣侍卫送二人回宫去。
宗千犹豫在门口频频回望,一心想留下来伺候皇上。
但南荣经历过跟皇上近日两次“同房”后,便知这皇上一心朝政,不近女色,丝毫没有疑惑这皇上为什么不留个人陪他。
南荣先行一步后,宗千迟迟不肯离去,害得魏阳秋找了个“明日早朝需得连夜赶制文案”的借口,才将她送走。
待房里清静的只有一个人时,才安稳的睡了一觉。
晨起
今日真得赶早朝,早早的就被妙松和查衫叫了起来。
换了特定的朝服,洗漱完毕后像上次那样被抬去了承嘉殿。
这承嘉殿主要汇集高级官员早朝,自然是有一定品级的人。
当然,议的自然也是相对私密的大事。
此时殿中已有十几号大臣候着,待魏阳秋到达侧厅时,主持的侍卫过来对他说:
“启禀皇上,参加今日早朝的大臣已经到齐了,都候着您呢。”
“好,朕知道了。”
今日魏阳秋登上这龙椅,与上次的心境仿佛不同了。
并没有太多自豪感与新鲜感,反而每走一步变得沉重不堪,成了枷锁一样。
每日不论是大臣、侍卫,还是嫔妃、宫女,每个人都无休止的跪礼参拜,自己也是说乏了“朕”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