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秋绝不会想到自己“五子棋绝顶杀手”的称号就这样被林子夜打破了。
在“厮杀”了上百个回和后,床边的宣旨都已经都快摞成一层地毯了,魏阳秋仍然不服输。
以至于专心制胜的他都忘了此番叫林子夜留下来的目的了。
到了后半夜,林子夜困意来袭,又不敢直接表露,扭扭捏捏的问:
“皇上龙体要紧,今夜是打算不眠不休了吗?”
魏阳秋抬头看向他,困倦的眼,疲惫的身子,实在不忍心再耗着他,笑嘻嘻的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玩的都忘我了。要不今天先这样?你去睡吧。”
“奴才不敢...”
“嗯?你说什么?”
“皇上,你不睡,我哪敢睡啊。”
“谁说我不睡?你走了我就睡了。”
“那属下告退了。”
林子夜走后,心中暗暗庆幸: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好。
日上三杆时,魏阳秋被敲门声吵醒。
迷迷糊糊答应了声,就听见进屋的脚步声。
是妙松进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帷幔外。
望着地上堆的一摞纸,还在想:这皇上真是勤政爱民,赶着夜的忙着朝政,怪不得还不见起床。
魏阳秋睁开一只眼看见来人后问:
“有什么事吗?”
“皇上,这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奴婢担心皇上的龙体,特地提醒皇上该用膳了。”
魏阳秋惊坐起,没想到自己一觉到晌午。
很是不符合一个皇帝的作息标准。
“好,我知道了,打来的水放在案桌上就好。”
他还是习惯自己动手洗漱。
洗漱罢,想起昨夜自己惨败的战绩还留在床边。
便叫来了查衫让他拿去处理了。
反正自己是不愿意来面对这个现实。
吃过饭,妙松又进来通报:
“皇上,储章宫的老嬷嬷求见。”
“这储章宫是...”
魏阳秋问到一半便刹住了车。
若问出了口,太过明显,还是谨小慎微为好。
没想到这句没说完的话还起到了恰好的作用,这妙松接着他的话说:
“皇上,这储章宫嬷嬷可能见你太久没入后宫雨露均分,想必是来提醒你的,再或者恐怕是新得了什么玩意来献宝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魏阳秋也了解了个大概。
“请她进来吧。”
随后进来了位在魏阳秋眼里圆润厚实的大婶。
穿着绿底红印花的锦裙,像是个被布料包裹的圆桶。
进来后满脸谄媚的笑意,正欲跪下时,又像是想起什么,站在原地鞠着躬说:
“奴婢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你今日前来有何事呢。”
“回禀皇上,先前太医院给奴婢们说皇上大病初愈,不便召人侍寝,让奴婢们前些日子撤去娘娘们的牌子,可这后宫的娘娘隔三岔五往咱们储章宫跑,还以为我们受了谁的贿赂,偏袒谁,好生不安宁,奴婢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皇上龙体是否痊愈,可否翻牌了?”
魏阳秋好生尴尬,脸咻的一下就红了。
这老嬷嬷见过不少世面,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谈及侍寝的事脸红的。
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只能低着头憋着笑。
“咳...咳咳,我感觉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这件事往后再说吧,你就传我的口谕,谁要是再无理取闹,你们就说我会处罚他们的,怎么样?”
这老嬷嬷面上有些为难,结结巴巴也表达不清楚。
“可是...这...皇上要不您...”
“好了就这样吧。”
说罢,魏阳秋看着她既不吭声,也不走。
“你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奴婢们管着您的生活起居,在御花园搭了个戏台子,要不你今日去观望观望?”
魏阳秋想着已经拒绝了她一项事了,本就过意不去,若是再拒绝了她,那自己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况且这御花园他也没逛过,这古代的新鲜玩意儿他也没见过,正好出去熟悉熟悉,顺便消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