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坚硬,更深雾重,地处湿滑,自下舟前行之中,我俩一直皆是互相搀扶滑行的状态,我逾走着逾觉着好笑,便一下于路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见我一刻大笑不止亦被我带的笑了起来。
我顺了顺气,促促道,“公子,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也太狼狈了些。”
“早知如此,便该坐车前来。”他悔不当初道。
我复又向前滑行一段,随意言道,“可是你自己说的,此为私访?既如此,那便不能引人注目,况且我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不能被人半路截住。”
“是这个理,若想抓大鱼,便需放长线,此时决不能暴露身份,引人注目,我连轻功都不敢用。”他于我身后一步一个脚印道。
我不想倒玩上瘾了,不停的往前滑行,却被他一把倒回,“到了。”
“到了?”我正回头问道,便见一与天香阁大致相同的歌舞玩乐之处,名曰:堪折楼。
他不声不响的抱过我飞身越墙而入,“喂,你不怕这里的主人把你打出去啊?”我于他怀中低声问道。
“这有什么可怕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见他眼角眉梢露出些许喜色,我方悟道,“此地亦是你的?”
“这又有什么可惊奇的呢?”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俯头看着我,又道,“你以后可以吃喝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