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和格德里格斯就用炼金绳子、木杆以及毛毯做出了一个担架,顺便发生了如下对话:
“刚才你问她一些什么问题”?
“比如说她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人袭击之类。但显然的是,她并不想完全如实回答我的这些问题”。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从长相和口音来看,确实很可能如她自己所说是南部王国首府里德尔港口的人,手上的伤痕和粗糙程度也说明她经常从事野外和探险工作。但…”。
格德里格斯绑紧了毛毯与木杆之间的第一个绳结。
“她的说话方式和气质不像是一名她自称的所谓的探险者,至少不像是一名资深探险者。具体点来说就是有些稚嫩的官方气质”。
“那她可能是某个官方情报部门的人吗”?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太像。因为她的回答我看不出套路,而一般官方部门的人都会培训好被俘或者特殊情况下的回答套路”。
看不出具体来历的野外探险爱好者?
“那你觉得她在隐藏什么”?
“这很难说,要么宝藏要么情报吧,总之是高价值的东西,让她宁愿不要命也不跟我们说实话。并且根据之前我听到的他们之间的对话,追杀她的人应该和她打交道比较久了,互相之间比较熟悉”。
“到了哈格特之后再审问她一下如何”?
“我会的,但只是确认她不会对哈格特和诺敏王国造成伤害。其他的我不想管”。
说完,担架就做好了,我和格德里格斯还稍微抖了几下以测试这担架的坚固程度。
应该能行吧,虽然很粗糙,但弗莱娅看起来也不重。
因为是返程,为了节约时间和尽快恢复体力的缘故,我们就把所有的应急糖块都当作晚餐给吃了。
虽然是糖块,但也称不上多甜,软到是挺软的,口感也算不错了。
返程路上,虽然抬着担架的我和格德里格斯都非常人,但为了“伤员”的平稳考虑,我们还是把速度放慢了下来,格德里格斯因此估计我们哪怕昼夜行军,也要第二天深夜才能到哈格特兵站。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除了有外人在场这个主要原因外也是为了加快行军速度。
但这样也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超长时间的无聊。
毕竟就算看风景也是来时的风景,没多大意思。
哪怕来个敌人让我杀杀也好啊~
刚想睡觉就有人把枕头递了过来——只见一支利箭沿着抛物线飞了过来,扎在了队伍前方的土地上。
超远距离抛射还能做到这个精度真是不简单,另外这枚箭矢看起来本身并不是为了袭击我们,甚至也不是像是警告。
我示意格德里格斯一起放下担架,再由我去捡这枚箭矢。反正就算是有什么机关、毒药之类也伤不到我分毫。
捡起之后我才发现这箭矢尾部卷着一小张羊皮纸。剥下展开后能看到上面有一些文字。但我自己显然是看不懂的,而假如直接拿给里勒他们看的话又太危险了,要知道对方之中可是用毒高手。
“这里箭矢上绑了一封信,为了安全,我先抄一遍再给你们看吧”,我举着箭矢和羊皮纸对大家说道,这是我想到的最保险的办法了。
见大家都没说什么,于是我便先脱下了手套,接着再用携带水壶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才在自己的羊皮纸上费力的抄了起来。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我将抄好的内容交给了格德里格斯。
“上面说了啥?”,没等格德里格斯看完,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格德里格斯没理我,继续看了一分钟左右。
这时,里勒和布鲁格也围了过来。
“大意就是说假如想要解药的话,请到尽快到哈格特兵站来”,格德里格斯说着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啊”。
“真的就这些吗”?
“除非你抄漏了…”
“好吧,就让我们快点回去会会他们吧”,一想到那个竟然戏耍我的家伙我说话就没好气。
说完我就紧紧抓住了担架把手,并对依然躺在担架上装睡的弗莱娅缓缓说道:“你最好跟我们把话说清楚,否则到时候我们未必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