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英雄莫笑,小女子愧不敢当大气二字。如今虽为盛世,可边疆时刻生变,吾等亦应尽绵薄之力,故而本次头名,赠天茗斋功法一部,修习三日,可好?”
这一次声音响亮了许多,如天籁贯耳,久久不绝,众人沉迷其中,良久方显欢呼声。
李根宝双手乱颤,面显红色,扑到杨有福身边,一把撰住他的胳膊,摇个不停。
“我就说,我就说杨兄弟是有福之人,当真如此,当真如此啊!”
杨有福不知何故,面露疑色。“唉,杨兄弟啊,你不知……”
听了李根宝一通诉说,杨有福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茗斋的功法比之天茗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应该说比这天寨城还好高出许多。
场地上一是人声鼎沸,宛若闹市,可场中央的柳仙子,反而平静异常,只是不时环视,面露微笑。
良久之后,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一百双眼紧紧盯着中央的长案,等着第一轮赏茗开始。
案旁炉火正旺,炉上铜壶内咕嘟嘟作响,一缕白气沿壶嘴喷出。
柳仙子端坐案前,轻轻抬手,铜壶应声而起。壶内沸水如银练抛洒,冲于案前整齐摆放的十个青色茶盏之上,溅起无数朵银花和水雾。
三次之后,一小童捧出一银罐。柳仙子轻轻揭开罐盖,伸指轻弹。罐内天茗如有神助,一片片飞出,如纤羽般飘入放在一旁的紫砂壶内。
柳仙子起身扬手,铜壶飞出一条银练,在空中打着旋,钻入紫砂壶中。
又是三次之后,柳仙子挥手拿过炉上的银色小壶,轻轻的将水注入紫砂壶中。然后放下银色小壶,静静地坐于案前。
五息不到,一缕清香慢慢弥散开来,直直的朝脑门里钻。杨有福猛吸几口,只觉的头脑清明、心旷神怡,仿佛尘世间只有自己一人,不由得闭目低呼:“好呀!”
这一声由心而发,高昂异常,似乎一声过后,吐尽了这几日吸入的浊气。
“鬼叫什么?吓死个人。”杨有福右肩一沉,重重挨了一下。
回过头,才发现云公子怒目直视,一手正落在肩头。
他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拱手,云公子白了他一眼。
“真是个土包子,茶还没进嘴,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这真的不能怪杨有福,因为这一缕香,勾起了他幼年的回忆,只是那个时候煮茶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也是这样繁琐的方式,唯一差得不过是那些茶具罢了。那时的杨有福每次都是牛饮,喝罢少不了母亲的一顿唠叨。
父亲总会赤脚坐于栏上,晃着脚丫,轻觅着茶盏,冒出一句。
“茶不就是让人喝的吗?福儿喜欢豪饮,那你就多倒些,弄个大碗,多好。”
母亲总会翻来一个白眼,踢父亲一脚,怒骂一声。
“有本事,你也给我种这么一棵茶树,可好?”
往往这个时候,父亲就会回过身,假装着在杨有福屁股上拍一巴掌。
“福娃子,你咋不懂事呢,听你妈的,准没错,不然长大了娶不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