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刀疤哥,我尽量去凑够钱……”
刀疤冷笑了几下,“两天后,晚上7点,把钱送到云归吧。以后你还可以跟着我混,还是我刀疤的兄弟,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在其余几名不良青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罗天昊僵硬的身子,杵在那儿,仿佛夏风吹过,都是一阵凉寒之意,像是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中一样。
张学仕始终没有出面去阻止,罗天昊心高气傲,也该让他受点教训,否则,他太不知天高地厚。
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叫刀疤这样的社会渣滓败类堵我。
眼看着罗天昊丢了魂似的,慢悠悠地走回鹏城中学。
张学仕微皱起了眉,不行,刀疤这帮社会渣滓败类,绝不能让他们染指鹏城中学的学生。
况且,罗天昊是自己班的学生,更是不能受这样的窝囊气。
婶可忍,叔不可忍。
他顺着刀疤等不良青年离开的方向,飞快地跟了上去。
刀疤被搀扶着,走了一段路,实在被打残的手肘、膝盖痛得厉害,看着路旁的石墩,颠簸着走过去,坐下。
“啊呸!”
刀疤又是吐了一口千年老痰,嘴里“哎哟、哎哟”几声,“马拉个币的,老子竟然会阴沟里翻船,着了那鹏城中学老师的道,你们去给我好好打听、打听,那个张学仕是什么来头……”
“好的,刀疤哥!”
两名不良青年撒腿就跑了。
剩余两名陪着刀疤,毕竟他手残、脚残,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哎呀,好巧啊,刀疤哥,人生何处不相逢呐,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让刀疤差点从石墩上滚下去的声音传来,张学仕手里提着电瓶,不紧不慢地朝着刀疤走来。
“你……你想干什么?”刀疤慌了,刚想站起来,张学仕逼近一步,一脚踩在了石墩上,俯下身子,与刀疤近在咫尺。
旁边的两名不良青年刚想动手,张学仕一摆手,“你们是想让他死吗?”
说话间,张学仕手中的电瓶直接怼在了刀疤的脑袋上。
刀疤惊慌之余,忙止住他的跟班,“都别动!”
两名不良青年只好向后退了几步,不敢贸然上前。
“嘿嘿,刀疤哥,你也知道,我身为人民教师,向来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对吧?”张学仕诡秘地笑了笑,完全让刀疤心里炸毛。
去尼玛拉个币,老子手脚都被你废了,你还好意思说,动口不动手,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刀疤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位号称整个梧桐街最烂的仔,竟然会遇上张学仕这么一位老师,把他治理得服服帖帖,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这要是传出去,让他刀疤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呢!
“张……张大师,你想干什么?”刀疤完全是嘴唇都在哆嗦,战战兢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