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次属下有两件事禀报。”说话的是织造局汴梁站站长贾存礼。
“说吧。”
“主公,你的书童刘振至这几日行踪诡异,在跟某些人接触。”
刘伯阳不由眉头一皱。刘振至是伴读小书童,又是数代佃户出身,原本是应该当心腹亲信使用,不过那是原版货的事。对于现在的刘伯阳而言,最亲近的是那波名义上或佃户出身或海外招募的,实际上是克隆人的四姓家将,那些人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刘振至跟刘开新一样,名义上还颇受信任和重用,实际上却已经边缘化,根本不会接触到真正的机要事宜。刘开新性子淳朴,毫无心机,照样乐呵呵,没有芥蒂。但是刘振至不一样,他读过书,心思敏感,想法又多,能感觉到主家细微的变化,心有怨言是肯定。
“你有没有查到,有哪几家接触过刘振至?”
“回主公,我查到,有蔡老相公五衙内蔡條的人,有童贯的人,有朱勔的人,还有皇城司的人。”
“想不到我这么引人瞩目,这么多人都盯着我。”刘伯阳笑了。
“主公,要不要我们采取行动?”
“不用,刘振至没有接触过机要,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讯息给那些人。存礼,刘振至你派两个精干的人盯着,这人以后还有用处。”
“主公,我知道。我会抽调两个东湖培训班分配到汴梁站的骨干,埋在刘振至身边。”
昌国县城成了刘伯阳的大本营,好几个培训班都设在那里。培养情报人才的织造局培训班设在一个叫东湖的小湖旁,所以叫东湖班训班;步军的培训班设在黄沙岭下,叫黄沙培训班;海军的培训班设在水军营寨旁、大胜村里,叫大胜培训班;工匠培训班设在钱家村,叫钱家培训班;管理人员培训班设在文山岗下,叫文山培训班。学员都是几经考察的佃户和良家子弟;教官则是至尊宝克隆培养出来的那些人才,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各行各业最顶尖的人才。
“还有,刘振至的事你跟存仁和存晋通个气,让他们以后都注意点。”存仁管着机要室,贾存晋现在管着新组建、专门负责刘伯阳护卫安全的通勤局。
“遵命,主公。”
“第二件事是什么?”
“回主公,根据淮南东路转来的情报,结合京东东路、河北东路等地的情报和线索,我们发现大江口以北最大的海寇-张吊眼对昌国县蠢蠢欲动。”汴梁站目前是江北各路情报站的总汇集点和指挥中心。
“嗯,你详细说说。”
“是的主公。张吊眼,常年盘踞在淮南东路海州以东的嘤游岛上,有海船十二艘,其它大小船只四十余艘,人手近五千人,自称东海王。据我们在泉-州埋下的暗桩禀报,有三家泉州海商派人北上,行迹诡异,不像是例行交买路钱。我们一边顺着这条线查张吊眼这伙人,另一边调过头继续查那几家泉州海商。我们发现张吊眼派人悄悄去了昌国,在那里转了几圈,打探防御底细,然后回去了。没多久,张吊眼便派人联络密州的磨驴子,登州的庞大个,莱州胡千手,滨州的马谷山,渤海的耿火火,说是要大干一票。这些人都是当地最大的海贼水寇,加在一起跟张吊眼的实力相当了。再结合泉州那边查获的情报,我们可以判断出,张吊眼受那几位泉州海商所托,要南下图谋昌国县。”
“东海王?够狂妄的。泉州的海商,财帛动人心啊,看来我们不分财路给别人,遭人忌恨了。继续说下去。”
“是的主公。我们用了各种办法往张吊眼的队伍里掺沙子。只是时间太短,现在都只能在外围,还接触不到核心的讯息。”
“没关系,我们只要知道张吊眼的船只和人手数量,以及南下的日期路线就好。其余还得靠我们自己的实力去搞定。”
“主公,张吊眼召集人手需要时间,起码要三个月。但是又不能拖到夏秋,那时风向就不对,他们那些破帆船和操船水平根本没法逆风南下了。所以我们初步分析,张吊眼应该会在开春的三月初南下动手。”
“三月初,还有四个月,时间来得及。你把情报立即发给昌国,让那边现在开始就准备,外松内紧,预防渗透刺探。”
“遵命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