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徒弟,还好意思说,你一屁股做灵尊家去了,灵尊能不着急吗?吃了你也是活该。”矮胖子点着周自横的头,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这就是四师兄别惊风?玉笙有点懵,想别惊雨一身男儿豪气,洒脱如青竹,婷立如青竹,长相虽不是那么温柔婉约,但怎么看也是飒飒风姿,潇洒卓约,而别惊风却是个笑起来很猥琐的矮胖子?天差地别,老天没开玩笑吧?
“师祖……”周自横噗通跪下,痛不欲生的去拉恨天真人的衣衫大哭。
看吧,这就是皇亲国戚和平民百姓的区别。
“哎呀我的小徒孙受惊了,谁让你太调皮,没事招惹灵尊做什么?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恨天真人用自己宽大的披风裹住周自横,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抹着周自横的眼泪说道。
没天理啊,明明是你儿子打的,你倒是挺会移祸江东,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周自横只能更加委屈的自认倒霉,自愧不如。
“师父,徒儿见过师父……”慕云空恭恭敬敬的跪下叩头,玉笙也只能跟着跪下。冷风一吹,玉笙俯首不敢言,想打喷嚏更是不敢打,眼泪差点掉下来。看吧,这就是听墙角的后果,真的不该凑这个热闹,没脸见人了。
“都起来吧。”道墟真人将慕云空扶起来,玉笙也后知后觉的跟着起来,不敢抬眼。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慕云澈会不会扣工钱,还是直接扫地出门?
“那是螭吻灵尊,为龙之第九子,以后不要随意惊动灵尊。”慕云澈随手甩出自己的披风,将玉笙兜头兜脸的盖住。
“我知道了。”玉笙挣扎了半天才把披风裹在自己身上,就像等着审判的罪犯一般,惴惴不安的回答。是不是刚才她的手指搅动那一潭清水才惊动的怪物,不,是灵尊?
可是谁能想到太上仙宗藏龙卧虎,一条鱼都是这么来历非凡,竟然是龙之九子螭吻。
“施主……没事吧?”慈眉善目的无觉大师看着玉笙,眉头紧缩,颇有些关心的问。
“这是我落月楼的一个丫头,让无觉大师见笑了。”慕云澈把玉笙挡在身后,施礼道。
“看到施主安然无恙,老衲便安心了。”无觉大师展颜一笑道。
“多谢无觉大师关心,无碍,无碍。”玉笙从善如流的行晚辈礼,投桃报李的客气客气。但一抬眼就看到慕云澈那冷冽如冰得眼神,就好像要拿刀活剐了她。
“我马上回落月楼,我会把衣服洗干净……落月楼已经收拾好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跑……”玉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披风的衣角,战战兢兢的跑了。
“落月楼?”周自横和慕云空眼睛瞪的好像方才的螭吻灵尊似的,内心惊骇的问。
“两个傻子,我怎么可能需要杂役,不用脑子想想。”别惊雨讥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