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唱唱试试,唱的不好可不许笑啊!”领头的姑娘很大方地应道。
“唱吧唱吧,我们不笑。”
“都急着听呢!”
那姑娘清清嗓子唱道:“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欧郎罗。挑起扁担郎郎扯光扯上山岗欧罗罗。手里拿把。。。。。。后边不会了,姐妹们,不唱了啊!”
虽说没唱完,但听的出,声音很好听,姑娘们笑,纷纷嚷:“牡丹姐,还是你唱的好听,比刚才那个破锣嗓子好听多了。”
“哈哈哈哈!对!”
嘻嘻哈哈的,队伍远去了,木安可倒在柴捆上,心里无比的郁闷:自己的嗓子真的像破锣?
木香焦急地在家里转着圈圈,都一天了,妹妹还没回来。可她又不敢开门,村中几位长舌的也在门外转了一天了,就像孙婆子,张大嘴,李石头之类的,他们一边转悠还一边交头接耳叽叽咕咕,这让木香更是又急又气。看太阳就快落山了孙婆子她们也回去了,,正准备开门去找呢,木安可拖着两捆柴回来了,身后灰尘滚滚,还好是迎头风,否则岂不是要灰头土脸?
木香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阵捶打:“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呀!跑哪去了,让人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在家担心你呀?你气死我了,我打你打你,看你今后还让人担心不。。。。。。”
“哎哟,姐,你轻点轻点,疼,疼。”木安可抱头哀告,“我这不回来了吗?”
“回来了?你还说,看现在都啥时候了?”
“嘿嘿嘿!”木安可谄媚地笑着,一溜烟跑进厨房,先灌了半瓢水,再拿半个窝头,一阵狼吞虎咽,饿死姐了。
木香跟进来,看着她那样心疼地说:“慢点慢点,看噎着。”说着又生气了,“饿死算了,谁让你不早点回来。”
半个窝头下肚,木安可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把背篓里的干木耳倒出来,又把酸枣拿出来放一个碗里,递给木香:“吃吧,姐。”
“我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半坡上的酸枣都差不多都被摘光了,你这是在哪摘的?个儿还不小。”
“那是他们没找到地方。”木安可岔开话题,“还有水没有,我去挑?”
果然,木香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用了,明天再挑。”
“好吧。姐,你说我要是去卖柴的话,这一担柴能卖多少钱?”
木香想了想:“刘地主家的石灰窑最近,可钱也少,你这样的一担柴一文半,两担三文钱。老榆庄的瓦窑贵一点,一担两文,可那地方远,不划算。”
“这么少,还很累——那猪头猪杂有人卖没有?”在好多小说这可是一大发家必备呀!
不想木香兜头一盆冷水泼来:“镇上有一家专门卖猪头猪杂的,味儿还很好,我小时候吃过。”
得,又一条路不通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想这么多,把鞋脱了,我给你补补。”
可不,鞋又破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