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下脚步,“泥巴村山高风寒,我是有点你说的症状!”
“你这是掳疮病,兄弟!”王质努力站起来,将手放在那人的额头上,滚烫得厉害。
那人条件反射般跳开:“你的手好凉!”
“不是我手凉,是你在发烧!”王质转身回茅草棚,一字一句说到:“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如果你想活命,就将最早染病来后山的人带到我这里。”
那人在王质身后叫到:“我凭啥听你的,我有药酒,随便喝,掳疮算啥!”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半个时辰过去,王质茅草棚多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放血时站在王质前面的老人,另外一个是年轻的女子,像是很害怕,躲在老人的后面。
“别害怕,我是松州凤娘医馆的坐堂和尚。你们是最早染上掳疮的?”王质盘腿坐在草地上,轻声细语问到。
“是的,我是客栈的马夫,这个女子是客栈隔壁放牛的。”
“让我看看你的脸!”王质说到。
老人将脸凑近,红疹已经开始结痂,里面没有水疱。
“你们是老天爷眷顾之人,千里挑一的人。”王质非常有把握的说到。
有轻微的咳嗽声,放血者站在门口。
“你们两人,”王质继续说到,“掳疮病已好,此生不会再得此病。你们想帮助那些将要染病的人吗?”
两人点点头,神色带着未知的惊恐。王质安慰说到:“你们将身上的痂轻轻取下给我便是!”
王质走出茅草棚,老头在门口,女子在屋子里取痂。
不一会儿,收集了一堆难看的黑痂。王质朝放血者要了短刀,用刀柄将黑痂研为细末,撕开里衣绸布,包裹指甲大小黑痂,让放血者用以线拴之,塞入鼻孔内。
“十二个时辰取出,你也会像他们两人一样,此生不会得掳疮。”
放血者没有之前的矜持,赶紧跪下道谢。
王质将剩下的黑痂一一包好,说到:“大叔熟悉后山,拜托继续寻找最早得病还未死去之人。按照我的方法,取那些人的痂,细磨成粉,放进病人的鼻孔里。”
他将包好的黑痂粉递给放牛的女子:“你想办法偷偷跑出去,给村子里的人用同样的办法治疗!”
女子害羞低头问到:“就这点痂,村子里的人不够。”
“你的牛能不能到后山来吃草?”
“可以的!”
“那我就让这个兄弟,”王质指着放血者,“每天将收集的痂包好捆在牛角上,你藏在暗处,偷偷唤牛取痂。”
女子突然扑在地上,给王质磕头,“你的话,我相信。山崩那天,是你救了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