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接过来,身边也没捣的工具。她只好将就矿泉水瓶的孩子,把药放里面,用钥匙直接摁碎了:“一颗的量够吗?”二叔回答说:“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只吃两颗药了,要不再加一颗,省得洒了药力不够。”李晓就再捣了一颗,加了水摇晃着混匀了。
还是刚才那样,他们三个制住了李艳。李晓一手捏着李艳的鼻子,一手把药水灌了进去。这次大家都缓了片刻,看着李艳吞了才松手。
刚把手松开,李艳就嚷嚷起来:“你们都是坏人,坏人。”还把手伸进嘴里,想把药抠出来:“我不吃药,我要结婚。”春哥和牧野赶紧一边一个拉住她,李艳使劲地挣扎着,闹得警察都出来了,见状就劝他们:“还是赶快送医院吧。”
李晓走过去解释说:“已经联系了医院,刚才喂了药,等她稍微冷静一下,我们就去。”
“可怜哦。”民警叹了一句,再次嘱咐:“先把人治好,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也就转身进去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李艳闹得就没那么剧烈了。她躺在后排座椅上,只是嘴里还在“观音菩萨”“孙悟空”的乱叫着。二叔说着:“走吧。她的药起作用了,能管几个小时。”
牧野坐到驾驶室,发动了车子跑了起来。李晓看着二叔憔悴的样子说:“你先歇一会儿,我看着艳子。”
“我先给你二妈打个电话,让她先去把入院手续给办了。”二叔打完电话,也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李艳嘟哝着睡着了。
李晓这才问起春哥,之前在派出所里是个什么状况。说起春哥都还气氛:“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整个人黄瘦黄瘦的,又猥琐,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他坚持说跟李艳是恋爱关系,对于李艳发病的事就是一问三不知,就不答话,所以警方也没办法,只有作了笔录放了他。”
牧野边开着车补了句:“他还说反正我们就是要讹他一笔钱。”
这时二叔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说:“应该是李艳停了药才发的病。她应该有好几天都没吃药了,不然剩不下这么多药。只要能只好她,这边发生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哪怕吃了亏也没办法了。”说着眼泪又下来了:“这个丫头真是太傻了,找了这么个人,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李晓听着听着,眼泪也流了下来。还是春哥把得住,劝他们说:“你们现在哭有用吗?哭破了天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是气不过,白白地放过了这人。”
李晓带着哭腔说:“现在法制社会,李艳说不出来,能把那人怎么样呢?”
牧野打岔说:“算了,还是趁着艳子睡了,都休息一下。还要跑二十几个小时呢。”
李晓也不再说什么,大家都趁机休息一下。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晓感觉车停了,她睁眼一看,原来是进了加油站。春哥和牧野正在换位置,“等一下,”李晓说着下了车:“我去买些吃的。”她小跑进了便利店,买了面包牛奶,上车分给大家。春哥吃了几口,喝了牛奶,又开车走了,牧野也睡着了。李艳还在睡着,李晓小声地问二叔:“二妈那联系好了吗?”
“好了,”为了不影响牧野和李艳,二叔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已经在去医院的车上了,也联系好了以前的主治医生,安排了床位。”
李晓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看看二叔那萎靡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咽了回去。她在心里盼着李艳能多睡会,不要再闹了,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重庆,送进医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