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咽了下口水,小胡子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这有什么好赌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好,既然警官不赏这个脸,那也没办法,只能说明咱老黄这面子不够,只是不知道旗木君的面子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宗闻言轻声说道:“你抓了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我是旗木君的副手,你抓了我,这岂不是打了旗木君的脸,他是个什么人,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旗...旗木君我自然听说过,但是我抓你也是职责所在,他应该说不来什么吧!”
“对,他说不了什么,但是你破坏了我们的行动,这个就不一样了,旗木君很有兴趣让你去特高科好好喝杯茶。”
小胡子闻言,后背一紧:“你说什么,我怎么破坏了你们行动,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警官,如今这个世界还有所谓的好人吗,你?还是我?”
顿了一会,整个审讯室异常安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日向队长,旗木大佐来了,他在前厅等你。”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小胡子闻言心底一颤,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黄宗的眼神有所改变。
从旗木左一这么快赶过来,可以说明眼前这个中国人应该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旗木左一那个极其残忍的助手黄宗。
“警官,原来是旗木君来了,看来这个赌和你打不成了哟!”
“我......”
“好了,你出去吧,旗木君不喜欢等人时间太长。”
小胡子哪敢现在出去,外面是什么情况他都没搞清楚,自己又不傻,好歹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智商可一直都在线。
“你刚才说,我破坏了你们的行动,我怎么就破坏了?”
闻言,黄宗看着小胡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神情,看的后者心中有些发慌。
“前几日我们收到线报,隆源大酒店附近有抗日份子活动,所以旗木君特让我们借着参加田和公主生日宴会的名义前往,而我刚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的时候,你们就出现了。”
听到黄宗这样说,小胡子连忙摆了摆手:“你可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岂不是说明我和那帮抗日分子有所勾结,将你抓住拖延时间,让他们逃离?”
“我可没这样说,倒是你说的还挺详细。”黄宗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真没有呀!”
“没有的话你和旗木君说清楚就行了,我信不信无所谓。”
“旗木大佐他...他怎么会信我的话,我......”
看小胡子这般模样,黄宗也不想继续无意义的聊下去,随口话锋一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帮你。”
“什么条件?”
“以后再说,你只要答应就行。”
对于旗木左一的传闻,整个上海谁人不知,哪怕是日军内部对旗木左一极其忌惮,此人已经不能用心狠手辣,毒辣残暴来形容了。
无论在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甚至欧美人的眼中,上海站特高科的旗木左一,那简直就是恶魔。
“好,好,我答应!”
小胡子相信,若是自己不答应,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旗木左一面前随便说两句,恐怕自己就得被带回特高科审讯,那里的审讯不比这里,那里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好,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你出去吧,我保你平安!”
“好!”
看着小胡子离开了审讯室,黄宗这才舒服的喘了口气。
现在想想,昨晚真的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日本警察的反侦察意识这么强,差一点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要不是我能快速读取到他的内心,恐怕还不能这么快脱身。”
想到这里,黄宗就感觉有些不真实,一年前,自己在行动中被一枪贯穿,原本以为必死,都抬到停尸房了,可第二天一大早自己竟然还是醒了。
身上的枪伤已经结痂了,只是子弹还未取出,偶尔有些隐隐作痛,但令他最为惊讶的便是,从那时起,自己就拥有了一项特殊的能力。
可以读取眼前之人心中最大的恐惧和心中所想,在测试了数百个人之后,他相信,自己的确拥有了某些无法解释的能力,或者勉强来说叫做第六感。
“咔~”
一道开门声响了起来,将黄宗的思绪打断,紧接着一个黄色军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脸色雪白,看起来像极了还未出校门的学生,非常青春。
“旗木君,你终于来了!”
“黄桑,你没事吧?”
看着旗木左一关心的神情,黄宗微微摇头:“无妨,都是些皮肉伤罢了!”
“日向,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训斥,旗木直接转身冷眼看着日向中和也就是那位小胡子,一股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审讯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