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看去,这只拉扯着她白大褂的手,从病床上的被子里伸出,不是蓝墨尘的还能是谁?
视线往上移向手的主人,刚才还痛苦万分的蓝墨尘,狡黠的眼里充满了得逞,微微上扬的唇角尽显嘲弄。
“那个,白主任,不用过来了。不好意思......”,秋水无奈地挂了电话。
她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秋水微愠的眼神儿看向花溪,花溪冲着她指天划地想撇开自己。
“很好玩吗?”,秋水懒得再看花溪,回头盯着蓝墨尘,“幼稚!”
那语气,就像一个称职的母亲在嗔怪她淘气的孩子!
啊啊啊,蓝墨尘浑身一下子都不好了!不要给他这样的语气和眼神,他是个大男人!大男人!
“我幼稚?”,蓝墨尘的目光迎向她,“谁允许你霸道的给我做手术?”
“我霸道错了吗?”,秋水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蓝墨尘,侥幸躲过一劫还不知道感恩。
“大-错-特-错!”,蓝墨尘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病人有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
这么难缠的不讲理的男人!秋人忽地同情起那个秋水来,她好可怜!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看着面容依然平静如初的秋水,蓝墨尘有点没辙了,他原本想激怒她,看看她真实的样子。
直觉告诉他,秋水示人的并非真实面目,她一定在伪装着什么。
“好好休养。”,秋水想回办公室了,中午如果没病人她还想小憩一会儿。
“不行!”,蓝墨尘再次抓住秋水的白大褂,“你还没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秋水淡淡的问,面对此时蓝墨尘的孩子气,语气还是那么平和:“向你道歉不应该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