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倾坐在浴室里，任由七只娃娃折腾两小只动物，小七被按在浴缸里一顿揉搓，瑶瑶还怕没洗干净，拿起板刷刷它后背，小七痛得直吼。小凤两脚朝天，任命地躺在水池里，轩轩洗着洗着问林洛倾：“姐姐，凤凰浴火，我是不是要点把火，把小凤放在火上烤烤，或许火里烤一烤就更干净了。”

轩轩前些日子在图书馆看了凤凰浴火的故事。

小凤吓得一咕噜起身，拍起翅膀就往林洛倾肩上停，求庇佑。林洛倾见一小片水雾迎面而来，顺手抄过铁粘钩上挂着的衣架，一个衣架拍过去，小凤拍落在地，抽动几下双爪，舌头一吐，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林洛倾手指戳戳小凤，没反应。

“死了。”

林洛倾对轩轩说：“轩轩，去房里拿张火符来，浴火重生，点把火就活过来了。”

小凤满眼星星，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刚出门，林止从房里出来，一脚踩上去，这回是真晕了。

“老头子养的鸟不太聪明。”林止踢了提地上的某鸟，对正在打领带的洛熠说。

洛熠手下送了阵风，小凤站起来，扑腾着翅膀钻进沙发的角落里，凄惨地“唳唳唳”直叫。

小七来了个葛优躺。

“猫是不喜欢水洗的。”它抱怨道。

点点问它为什么。

它说因为它不是狗。

林洛倾下午有课，背起书包就出了门。

乔静见了她依旧更见了鬼似的，缩在角落里不敢看她。林洛倾也习惯了，走到江淮旁边坐下。他把她的手揣在自己上衣口袋里，冰冷的小手在他大手里渐渐变暖。

“你上了一上午的数学课也很累，怎么不去休息一下。”她说。

他把头靠在她肩上说：“不累。”

“下次，我也陪你上课。”每次都是他陪她，总感觉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更多，总是他在迁就她，不用她开口，不用她暗示，总能做到最周全。

“好。让那帮单身狗羡慕嫉妒恨。”

不一会儿，周教授手里提着黑色的包就进来，推了下眼睛，开了电脑，就拿起一张点名表，“徐菲、元城、孙言青……”

报到林洛倾，她从江淮手里抽回手，喊了声到。

林洛倾被点名回答了很多次问题，有一种回到高中的课堂，眼神问周教授：换个人呗。

下了课，林洛倾收拾好课本，江淮从自觉地接过她的书包，拎在手里。

“寒假里要去社会实践，我打算选山区支教，你呢？”

江淮：“跟着你。妇唱夫随。”

林洛倾：“十天，年二十三回来。年二十五回爷爷奶奶家，三十那天，我们去山顶看烟火。”

江淮：“好。”

到了期末，林洛倾考完试，她等在江淮的考场外，怀里抱着小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越发油光发亮的皮毛。

“小七，你是不是又胖了？”

小七抬起爪子，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