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灿这时也逐渐冷静下来,厉声道:“那个送东西的小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俱都无言,方才场面混乱,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去管那个小子?
倒是有一个刀疤脸随从,惊疑不定道:“少帮主,那小子我看着面熟,前些日子,在城门前,孙汉盯上了两个新入城之人,其中一个好像就是他!”
“孙汉,可是那个失踪了月余的新晋鱼鹰?”孙灿问道。
刀疤脸道:“正是,那日孙汉一去不回,李渔夫命我等寻了大半月,都没找到人影,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
孙灿冷哼一声,随手摘下一枚玉佩,丢给刀疤脸,咬牙切齿道:“给我找到此人!要活的!”
刀疤脸面色一喜,这可是难得露脸儿的机会,当即领命道:“属下遵命,定为少帮主将此人毫发无损带到!”说完,招呼几个随从,就要去寻人。
灵符斋人越聚越多,许多原本冲着元符斋来的,听到灵符斋打三折,也都改了道,一起向灵符斋涌去,几乎都要将门槛踩踏。
如此一来,元符斋客人少了大半,之前所做的宣传,造的势头,却都为灵符斋做了嫁衣。
孙灿见此场景,气得牙痒痒,但此时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干瞪眼。
周围众人能感受到少帮主的怒火,因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触霉头,当了出气包。
谢宝看着生意兴隆的灵符斋,像吃了屎一样难受,今日本该是他扬眉吐气的一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那小子送来储物袋开始的。
那么,是谁给灵符斋制作的符篆?
谢宝自动将送储物袋的韩林给忽略了,那么高品质的符篆,根本不可能出自一个少年之手,他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个又一个人,最终也没有头绪。
日转正空,热辣的阳光似乎要将大地烤化了。
灵符斋传出一道声音:“诸位,诸位,本店符篆已经售罄,还请见谅,此次符篆出自一位大符篆师之手,制作精良,大家买到符篆的,等使用时自有体会,没买到的朋友也不必懊恼,那大师虽说不常画符,但小老儿我定当竭力恳求他老人家出手,多制些符篆,至于灵符斋下次何时售符,大家关注时报,自能提前得知。”
后边还在排队的众人闻言不禁气苦,骂骂咧咧,但符篆售罄,他们也无法,只能怨自己来的晚,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很快,众人散去,灵符斋恢复冷清,只不过与之前的死气沉沉相比,如今却是多了许多生气。
孙灿走上前,对刘林风森然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既然‘礼’你不收,便等着‘兵’吧!”
刘林风笑呵呵道:“年轻人别这么猖狂,做事留一线,你摸鱼帮和城主府搭上了关系,却还不是那城主府!”
“你!”
孙灿长袖一甩,含恨欲走。
刘林风却在这时捏碎了一个玉佩。
一个麻衣赤脚的剑客缓缓走来。
他来到孙灿近前,平静道:“我是莫问,与这灵符斋有几分香火情,奉劝你们摸鱼帮莫再寻衅。”
麻衣剑客只是说了句话,便径自离去。
孙灿呆愣原地,很快面色惨白,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
凶剑莫问!
孙灿仓惶而逃,根本不敢再看灵符斋一眼。
老掌柜看着鸟兽散的摸鱼帮一众,良久才收回目光。
他从袖中抽一张纸条,看了看,叹道:“有意思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