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虽然骑了半日马,身体十分劳累,但是因为第一次离家,毕竟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才朦胧睡去。
到了大约三更时分,陈素青刚刚睡着,猛然听得外面有些人声,隐约是一群人正吵吵嚷嚷上楼。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就被吵醒,陈素青感到一阵火气,正欲发作,突然听到一个男子压低了声音喝止道,
“吵什么?生怕人不知道吗?各自进房,少生事端!”
这个男子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清冷严正,一刹间,外面便鸦雀无声了。
陈素青听到外面无声,便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陈素青后半夜睡的安稳,一觉醒来,已是天亮,牵了马就继续上路了。
而本应该赶到此地寻找她的陈敬蜂,昨日晚间刚准备出临溪镇,就看见自家的管家陈忠骑马慌忙赶来,气喘吁吁的对他说,庄主,二庄主回来了,说有急事与你商量,让你快快回去。
陈敬峰听到二弟归家,找自己这么急,心下不安,思忖之后还是带着人回家去了。
到了天明时分,一行人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回到了山庄,刚进书房门,就见自己出门多日的二弟陈敬松坐在屋中,一脸憔悴,见他进来,紧皱着眉头对他说
“大哥,事态紧急!不太妙。”
“究竟如何?”
“这次我出去办事,江湖上讽刺我们陈家的闲言碎语更多了。”
“人在江湖,难免蜚短流长,又何必去理会这些。”
“大哥!这些话多了,难免叫人以为我们陈家真的失势,无力护宝。我这趟细细留心,发现果然有些宵小之辈在觊觎我家宝剑。”
“哦?你快说来与我听听”
“这次外出办事,我探听到一个消息,说江湖上有神秘人出大价钱买我们的剑。”
“如果这个消息准确,那我们确实要小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能不防!”
“不过大哥也不必过于紧张,想来拿钱办事的,估计都是些江湖宵小,能成什么气候,凭我兄弟二人,管教他有去无回。”
“你我兄弟,威名虽在,早已不似当年,万不可轻敌。”
“可恨这些鼠辈,闻风而动。这次来,让他也知道我们陈家的厉害。”陈敬松顿了顿又道“对了。我回来时,大哥出庄办事了?”
“唉。”陈敬峰长叹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我也才刚刚从苏州回来,已经将青娘和沈家的婚事议定。”
“如此甚好,要恭喜大哥了!”陈敬松听到婚事议定,也不禁略感安心。
“可是青娘听到婚讯,竟然留书出走,我刚刚正是出庄寻她的。”
“什么!”她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她到没说,她留的信上只是说出门玩几日。”陈敬峰此时只感觉内心无比烦躁。
“那么我去把她找回来。”陈敬松知道此事关系陈家命运又替侄女担心,于是想要亲自将侄女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