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十字车站,一个一眼听去,就让人想到古老中世纪的名字。
他的样子和名字一样古老。
我来到车站的时候,是一副要死的模样。
一路上胃里那股复杂的臭味儿,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时不时的想从口鼻蹦出来,拥抱这片广阔的天地。
我是求之不得的。虽然狼狈一些,但我恨不得能痛快的吐一场。
然而不能。
该死的瓦特,他肯定是为了整我。每次就在要喷涌而出的时候,便有一股力量出现,挡住。它诡异的又反流回去了,只在嘴角流出一点不明颜色的液体,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格兰杰和妈妈离我有两三人的距离。
我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行走的生化武器,迎风臭死人的。
“回去吧,妈妈,教授。”我转头对他们说:“我自己去就可以,我自己能行。”
他们来医院的目的,是为了接我。马上就到霍格沃兹专列出发的时间了,身为一年级生错过了可不好。
但一路走过来,看他们这么难受的样子,我也难受,还不如让他们回去。毕竟我可不是一个10岁孩子。
“你还是个10岁孩子,”妈妈说:“让你一个人进这么大的车站,我可不放心,迷路了怎么办?”
我心说你少见多怪了,某东方大国,一个三线城市的火车站都比这个大。
“没事的,”我极力打消她的顾虑:“这地方我熟。而且,我都10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行,”妈妈坚定的摇头:“第一次出远门,我非得看你上车了才放心。”
我落败。
进了候车大厅,格兰杰对我说:“你上学用的东西还在对角巷,我得给你拿去,一会儿就回来。趁这个时间,”她指着候车大厅角落里的卫生间的标志:“你可以先去收拾收拾,漱漱口什么的,免得待会碰到新朋友不好。”
我连忙跑到卫生间,洗脸,漱口。也是生理结构不允许,否则我就把胃袋翻出来洗洗。
如此拾掇了得有10分钟的时间,我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格兰杰教授已经从对角巷回来了。
她抽抽鼻子,从身上摸出一指多高的小玻璃瓶来。打开瓶盖,往我身上喷了两下。
“这是……”
“香水,”她又一闻,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好多了。”
⊙_⊙
她跟前多了半人多高的大箱子,箱子上放着半人多高的鸟笼,笼子里停着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它正圆瞪着双眼,定定的看着我。
“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格兰杰教授指着猫头鹰说:“以后他就是你的伙伴了。”
“金斯顿,”我不知怎么想到这个名字:“以后就叫他金斯顿好了。”
突然周围嘈杂声多了起来,看向周围,不由一愣。
旁边的人止不住的围观,拍照,发朋友圈,有的甚至走过来“oh my god”的叫,又问“这个猫头鹰是什么品种”“哪里得来的”诸如此类的问题。
甚至有几个掏出手机来,隐约听到他们说“这里疑似有人贩卖野生动物”的话。
格兰杰教授抽出魔杖来,头顶画了一个圈,一道白光像波浪一样荡漾开:“麻瓜干扰。”
群发的干扰咒。
耳边一下子静了一刹那,然后人声一下子轰然作响,带着疑问和不知道哪里来的违和感,人群分散开了。
“看样子,国王十字车站的麻瓜干扰有些失效了。”格兰杰教授半是解释半是抱怨:“现在魔法部的效率真是太差了。”
一个小插曲过后,我们前往月台,期间格兰杰教授劳苦功高,不断的释放麻瓜干扰咒。
于是你就能看到一幅很好玩的场景。
一帮人先是充满好奇又彼此议论地走近某个地方,而后猛得一静之后,又好奇彼此议论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