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他差点儿没一口气噎过去!
合着我小羊肖恩就跟这粉儿脱不了干系了是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抱歉,鼹鼠先生,我们这儿是正经酒馆!没有粉儿!!”
鼹鼠闻言露出迷惑的神情,指着纸鹤开口嘀咕:“可今天我在码头捡到它时,就一直有一种感觉——感觉这里能实现我的愿望……”
肖恩:“你……你的愿望就是粉儿吗?”
“对!更多的粉儿!更纯的粉儿!”鼹鼠毫不犹豫地点头。
肖恩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那实在万分抱歉,鼹鼠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粉儿。”
“这样啊……”鼹鼠失望地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肖恩忽然叫住了他:“鼹鼠先生,可以将您手里的纸鹤卖给我吗?”
鼹鼠狐疑地抬起头:“老板你……对这个纸鹤感兴趣?”
“嗯……也不能说是感兴趣。”
肖恩沉吟着,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币:“不过这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样,这里有六枚金币给你,够你买很多很多粉儿了,然后你把纸鹤给我,您看如何?”
鼹鼠目光挣扎,迟疑许久后才开口:“那……好吧!但你得告诉我这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那你得等等,我看看怎么编!
“唉……”肖恩佯装叹气,实则脑阔飞速转动,摆出一副怀念以前的表情,
“鼹鼠先生,实不相瞒,这是我儿子以前折的纸鹤,你看它虽然既丑,还丑,而且丑,手艺也很粗糙拙劣。但尽管如此,它却依然寄托着我对孩子的思念……”
鼹鼠先生似乎对此表示理解,然后继续开口,“老板,能否告诉我他的名字呢?您的孩子的名字。”
肖恩:???你特么废话真多!
但秉着做戏做足的职业精神,他还是露出悲恸的神情,语气低沉:“他叫约翰——是我一生都为之骄傲的孩子,但却在一场该死的意外中永远地离开了我!您明白吗,鼹鼠先生,那是怎样的痛苦?”
鼹鼠低下头沉默着,仿佛是被肖恩的情绪感染,许久才开口:“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纸鹤我还给您,还请节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
“等等,金币!金币你还没拿!”肖恩提醒道。
但鼹鼠没理会他,直接窜出门离开了酒馆。
肖恩收起金币摇了摇头,其实他大可以让鼹鼠直接和深渊交易,获得他想要地快活粉儿,这样肖恩甚至还能涨点贡献度,看似一举多得,但事实上让他担忧的是,
像鼹鼠这样的瘾君子根本别指望他能保守秘密,如果今天他在自己这儿拿到了快活粉儿,说不定明天一大堆城卫军就来直接过来抄家了。
没办法,平时那群家伙平时正事儿不干,但对于买卖抓快活粉儿的平民极为上心。
毕竟《伯恩法案》有规定,城卫军每抓到一个兜售快活粉的平民,无论职务与身份高低,通通赏赐金币十枚起步。
对有好处的事,那群城卫军的鼻子往往比野狗还要灵敏得多!
所以,不可不防。
又躺了一会儿的肖恩还没等到爱德华回来,于是便拿着纸鹤上了楼,他的心中有些期待,
——既然一枚纸鹤就让芙蕾雅变得那么灵性,那这第二枚会有什么奇妙的变化呢?
……
爱尔兰森林,木屋外。
那个前一刻还在浣熊酒馆的,自称鼹鼠的中年人,此刻已经出现在这里。
与他在酒馆里表现的急切不同,此刻的鼹鼠倒在泥土上,双手捂着肚子弓着腰,身体不停颤抖,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哈哈……哈,不行……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而约翰黑着脸站在旁边,“有那么好笑吗?鼹鼠!”
作为上一任交易人,约翰只是想完成交易人最后的交接工作——将身上剩余的一只纸鹤交给新的交易人。
但由于某些原因他本身不方便出面,所以委托鼹鼠这家伙随便找个理由将纸鹤送给肖恩。
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合情合理,再简单平常不过了。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硬生生就多了个爹??
“当……当然……好笑啦……”
鼹鼠费了好久才憋住笑,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你……你是没看到那小家伙,那小家伙简直是个鬼才!他恰到好处的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要不是我认识你我他娘的都差点信了啊……”
说完,他又忍不住了,“哈哈哈……别,别跟我说话,你让我先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