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了肚子,平安也有了精神,她问三木海怪岛多久到。
“不起风浪以二木四木的力气三天也就到了。”
“三……天!”平安腿软一跤跌在甲板上,绝望的望着南羿,“我发誓:再也不吃炸鱼酥!”
南羿别过脸。
“南羿哥哥,他们都听你的,放过我们几个好不好?”千字跟平安一样绝望,二木四木力气足,撑起船如飞一般,以这样的速度算四天的船程,得离葵国多远啊!海上不同陆地,无际就算有心来找她,她都无法给他留下有用的线索!“我们三个年纪小,不懂事也没本事,留着我们毫无用处,南羿哥哥,看在这几日咱们的情分上,你跟几位大哥好好说,放我们回家吧!”
“不行!”不等南羿表态,大木脸一冷,“你们一个都不许走!造一条好船至少得三个月,咱老爷们不善照顾人,才抓了你们几个来服侍大皇子,海怪岛上无人烟,大皇子若病了就需要用上平安这个小郎中了,丫头你叫千字吧,昨晚我见你与大皇子相谈甚欢,大皇子若无聊了,你便可以解闷,至于那个小子不用我说,手艺不错,可以保证大皇子的胃口。船造好之后,我会毫发无损的送你们回家,若是不听话,那就休怪大哥我心狠手辣!”
千字见他凶恶,只好闭嘴不再央求。
平安还想说什么,被厘舫示意别开口了,他怕惹怒了这几人,要把他们扔海里。
厘舫洗干净了锅碗,又去收拾船舱,舱内有不少杂物,忙不过来,便喊千字过去帮忙,还得在海上呆三天,必须收拾一个可供晚上睡觉的地方。
平安还软在船板上,不知怎么一吃饱她竟有些晕沉起来,二木四木将一条船撑的很是平稳,然而平安望着四处的海水越看越觉得浮沉不定,最后直感到天旋地转,眼也黑了,跟着一阵呕心,将不久前吃下的鱼汤哗啦哗啦的全吐在甲板上。
“啧啧……晕船啊。”三木不仅长着一张笑脸,声音也似乎永远都在笑。
平安吐的收不住,一边吐一边眼泪鼻涕一齐下。
厘舫和千字忙从船舱中钻出来,慌得手足无措。
“平安……怎么办……”千字急哭了。
“掐这里……”平安伸出手,指着自己手上虎口的位置,厘舫忙抓过掐了上去,然而他怕用力会弄疼平安,掐等于没掐。
肚子吐空了的平安有气无力,不适感丝毫未减轻,所幸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原来怕海啊,你这小丫头也就嘴巴厉害。”三木拾起之前捆嘴的布条,走上前蒙住了平安的眼睛,“你想象着此时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别看海,让自己平静,慢慢吐气!”
三木故意将声音放的温软,平安照着他所说的去做,渐渐的呕心感便不再强烈,三木遂将她抱起往船舱里钻。
舱里很狼籍,虽有一床床铺子,却没空地儿铺开,三木让厘舫赶紧将东西搬出去,厘舫和千字手忙脚乱的往外扔东西,忽然厘舫啊呀一声,手掌不知被什么东西扎破,疼的他杂物全脱了手,呼啦一声散落一地。
“咦,这个我见过!”千字本想骂厘舫,眼睛被一道金光闪了一下,低头看去,原来是个镀金的牌位,她便拾了起来,“没错,陆戟尊之灵位,这几个字我认得!我家也有一块,我爹初一十五都要上香祭拜的。”
“我家也有!”厘舫确定道,“我娘也常常拜。”
“我若猜的不错,应该是三百年前煌国陆戟的灵位。”三木道,他已经用脚麻利的清出了一块空地,示意千字快点铺床。
千字很快铺好了床铺,三木将平安放下。
平安听他们说话,心中好奇便扯开了蒙眼布,凑过去看那块灵牌。
“平安,你不晕了?”三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