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几个等在池子外。
“天下第一美男果然实至名归,我要有那样的眉眼,那样剔透的玉肤盛颜,做梦都要笑醒了!”平安羡慕道。
“他就是东国皇子心茶?”千字也忘了自己的耳朵了,心摇神荡,“长得真好啊……你们说将来谁敢嫁给他,除非天下第一美人,不然哪有底气做他的娘子!”
“听说安国公主渚靡和泽国皇女栖恩容貌倾国,瞬国皇女君尧,虹国公主长欢,也都是少见的美人胚子,年纪虽不大,却已经名扬天下了,真想看看她们有多美!”平安道。
“皇女栖恩我们见过的,的确长得很美,”醉风道,“平安,她好像跟你差不多大呢,琴棋书画,歌舞曲艺,无所不通,老庄主八十大寿的时候她曾在宴上献了一舞,那是两年前了,当时,我们都看成天上的小仙女下凡,容貌气质还有舞姿哪一样都夺人心魄,看的我们如痴如醉!”
“嗯,我也记得,皇女栖恩是我所见过最好看的女孩了。不过说来也怪,向来爱美人的小小公子却不喜欢她,还说她长的一般,都没他三姐索桦好看。原本,泽皇有意将栖恩下嫁给小小公子的,可小小公子不乐意,老庄主便拒了婚了。”醉雪道。
“说起来我们泽国的美人挺多的,特别是千湖郡,千湖郡山清水秀,郡内有千余座大大小小的湖泊,山光湖水养人,那里的女儿家莫不水灵毓秀,我听小小公子说,千湖郡郡守的女儿禄至美的不可方物,还有她表妹融亦也是天香国色,两女乃千湖郡的两颗明珠!
千湖郡还有个叫拾忆洲的县,县内有十大美人,其中一美叫夺心,乃十美之首,泽皇也曾为她神魂颠倒,还想纳她为妃,只是夺心不肯,如今夺心也年过四十了,可据说她的容貌不仅未随年岁递减,甚至更添风韵,夺心有一女叫夺漆,今年应该十四,父亲不祥,跟母姓,身份很是神秘,容貌也神秘,有人说她比其母更美,有人却说她丑陋不堪,总而言之,没人真切的见过她。
天下美人倒是不少,美男却不多,今天见了心茶我也算有眼福了。”醉风道。
四人聊着,半柱香的时间早过了,却仍不见那位美男走出池子,千字和平安身上的鱼腥味经太阳一晒已臭不可闻,平安有些不耐烦,“我去看看,大男人洗个澡怎么这么磨蹭。”
平安刚走近池子,心茶刚好裸着身子从水中起身,他的玉树临风之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平安眼前,“啊……女流氓……女流氓……青廷,快替我杀了他!”
对于男人的身子,平安可没少看过,在她的房间内就有一男一女俩个石雕的人模,平时接触病人,也需要病人暴露某些平时不能示人的部位,但她可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男体,每一片肌肤每一寸构造都恰到好处,所谓浓纤得衷,修短合度,不过如此!
“好……好完美的身子啊!”平安看的差点流口水。
“噗!”一个笑声出现在身侧,“看完了就请转过身,皇叔要穿衣服。”
“再……再看看,这样好的骨骼,雕王见了一定很高兴。”平安根本转不过眼睛。
所谓雕王,正是雕出平安房间内两架男女人模的那位。
葵国都城有座石头山,山上的石头最适合雕刻,雕王正是石山的主人,名叫石顽子,石顽子性格古怪,很难说话,他年过五十,一生不近女色,与一只白鹦鹉相依为命,而他的作品只供给各国皇室,这一点与墨梳很像。
有一次石顽子的白鹦鹉与一只凶猛的猫头鹰搏杀,白鹦鹉受伤,掉进了平安时常采药的深山,被平安救起并治好了那只会人言的鹦鹉,半个月后,那只鹦鹉带着它的主人上门致谢,墨梳便提出让他雕刻俩个人模来酬谢,石顽子起初不同意,说男体可以,女体不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女人的身子是什么样子。
墨梳便将他绑了,从妓院请了头牌来,在他面前脱光,石顽子闭着眼睛不看,墨梳便用银针定住了他的眼穴,使他不得不看。
凡是石顽子看过的东西,他都忍不住雕刻出来,松了绑之后,石顽子果然雕出了一男一女两副人体送到医馆,与石雕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媒婆和一担彩礼,原来经历这件事,石顽子爱上了比自己大十岁的墨梳,发誓要娶她为妻!
墨梳当然不答应,石顽子不气馁,每三个月都让媒婆上一次门,这件事成了平安医馆最乐道的事。
“青廷,还不下手,这丫头早该死了!”心茶已经披上了衣服,他一头乌发如墨如漆,发上原本普通的水珠在他的盛颜之下尤如一粒粒的水晶珠,闪着沁心的光泽。
“喂,”带着面具的青廷推了一下平安,“你快走吧,别看了。”
“啊……好。”平安这才回过神,不过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心茶,“你们快点洗完。”
平安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子,走了几步便听见心茶的责怪声:“青廷,不是让你杀了她吗,你又不听话!”
“皇叔,别惹事了,森国四木我们打不过的,以师叔的脾气他也不会帮我们,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学会海行术,等到了不离院就没什么机会出来了。”
“东西也不偷了?”
“不偷了,我想师父不会怪罪。”
“可你皇叔我的身子都被那丫头看光了,这笔帐总得算!”
“看看而已,又不曾摸,你就当是心王府伺候你洗澡的丫鬟。”
“那怎么能比,我们心王府的丫鬟个个貌美如花,哪像她相貌平平不说,还一身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