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哲又掏出一个银锭,和刚才的排成一列。“不够”,我的乖乖,小胡子心里想,这都够给小翠赎身了,天天抱着香香美人,他的嘴角都开始讪笑了。
一哲又掏出一个银锭,放在一列。我的乖乖,小胡子两眼放光,这是他们出关用命都赚不来的钱财,整整四锭银子,这个青年也太不小心了,三个商贩都面露怪异的神色。“不够”。
一哲又掏出一个银锭,已经整整五个了,小胡子心想,这大汉真是脑子不好,二少爷随手掏出五个银锭,这要是自己闺女,早就乐呵的嫁个这个少爷了。
可这大汉现在想动手宰了那就是杀鸡取卵无疑,要是把这水灵丫头嫁给这个青年,那不是养老无虞,何止五个银锭啊。
说来小胡子又感慨,人生而不平等,自己终生追求的,只是别人开始就拥有的。
其实一哲心里也嘀咕万分,这要是自己八个银锭掏完如何下得来台。
大汉还是面无表情“不够”。
这时候门又开了,进来一位青年,今天这小面馆已经是开业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了,青年一身红装,样貌冷峻,目若寒钉,红衣青年开口道“有些账不是用银子结的,而是用你的剑”。他也配了剑,那柄剑带鞘二指宽,长三尺有余,红色的剑鞘仿佛在告诉大家,我并不好惹。
一哲一看,噗嗤笑了,居然是他自己的同桌金销,他打过招呼“我说金销,不错啊,这个逼装的还可以”。
金销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叫金销”。看得出金销并不认识一哲
一哲只好捧他“金销兄名满江湖,拿剑的人谁人不知”,也是有心把金销拉入伙,这样的话自己对上大汉好歹有个劝架的也好。
金销好像很吃这一套,脸上多了点得意,他徐徐在一哲这一桌坐下,“我还听人说提剑的都是短命鬼”。大汉心中一凛,这红衣少年不但脚步极轻,而且耳力过人,自己习武几十年自是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敏感,这少年却在开门时才被他捕捉到气息。
一哲也猜到了,看来金销的功夫不俗,也确实,在学校他学习就比自己好一点。话说自己到底有多厉害呢?小胡子只是个没有功夫的普通人,刚才那一架完全试不出来。
“这碗面我请你”。见金销这么说,一哲心里宽了心,二少爷的人设应该会应酬吧,所以他学着样说“在下汪一哲,这碗面还是我请吧。”
谁知道金销竟然就顺坡下驴了,“好啊”。
一哲十分被动,只能硬着头皮对大汉说“金销兄弟跟我说可以用剑结账,那就用剑结账吧”说着他倒转剑身,捏着剑尖,把剑柄递了过去,“那就用这个结账吧。”
众人无不大跌眼镜,冰雨已经开始不止是欣赏这个汪一哲了,她想要到中原去,而且想跟他去。
而金销,他一时也拿不准这位仁兄是真傻还是装傻,是不想惹事还是真的怂
“这是周邪铸的剑!”但他一眼就看出那把剑是真品。一哲的身份一下子就成了迷。掏出五锭银子的人固然不多,但是能拿着周邪的剑的人,只怕全天下还是寥寥,因为周邪的剑只做给有缘人,你若有缘,分文不取;你若无缘,万两难得。
一哲一听,原来这把剑还这么大有来头,那看来自己功夫不错了,呵呵呵。“啊,老师傅,听到没,这是周邪铸的剑,是不是值你那碗面”。
大汉笑了,自己这十五年,虽然日日练刀却不愿再提刀,如今竟被一哲将了军,江山代有才人出,英雄老归山林,却也壮心不已。
如果说心远地自偏,大隐隐于市,那这个大汉小隐隐于野,他的心却还是热的,也罢,提刀做面也不算破戒,他打定主意。
“好,你且看我这碗面是不是值这两把剑”,他的热情由心传递到全身每一个毛孔,几乎要点燃身边的空气,室温好像都升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