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妮萨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回答道,两个淘金者也都饿了,趁着这个时候,她们也是各自拿着一块肉干慢慢咀嚼着,“他明显已经饿坏了,也累坏了,但要不是我拉着他,他还要往林地深处走,说是要去继续杀。”
“我的天,”塞菈佩尔瞅了瞅艾尔,相信了妮萨的说辞,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的同情,她凑过去捏了捏艾尔的衣服,说道,“他是什么人呢?这个穿着,像是贫民或者奴隶呢。”
塞菈佩尔暂时已经将自己在昏迷当中的遭遇当成了一场旖旎的梦境,醒来之后那奇异的感觉也被她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让她有些同情的家伙是如此的邪恶。
“管他呢,只要知道他叫做什么名字就好,”妮萨对男人的身份没什么所谓,就在刚才,她的心里对于是否继续践行信条的选择已经有了答案,她冲已经停止进食的男人问道,“乖乖,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妮萨!!塞菈佩尔心里崩溃,这跟刚才打自己耳光的家伙简直是判若两人!
“艾尔。”艾尔尽量平静的回答道,他涌动的心潮已经趋于平缓,同时已经想到了如何应付现在的情况。
“你好,我叫做妮萨,是一名淘金者。”
“你好,塞菈佩尔。”两人也正式的自我介绍道。
“是这样的,我想你们对我有点误会,关于这个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否则——”
“你!你不是……??”妮萨满脸惊讶,“那你刚才怎么那样子?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果然如预料当中一样,语气中充满了惊讶、愤怒与怀疑,哪怕在昏暗当中,艾尔依旧可以看到两人张成O型的红唇,区别在于妮萨的比较夸张。
“当然……不完全是,嗯……其实我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怪病。”
“什,什么怪病?”两个女人异口同声,一个依旧带着些许的怒意与怀疑,另一个则单纯的是疑惑,艾尔知道自己成功的为自己争取到了解释的机会,避免了被打耳刮子的命运。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没东西吃……”
艾尔稍微改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经历,然后用尽量简洁明了的语言叙述出来,重点在于凸出他如何如何的惨,有一块黑面包他就改成了半块,有半块,他就直接给抹了,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说成打得浑身骨折。
这个八分真两分假的故事将两个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单纯的塞菈佩尔甚至咬牙切齿地说要帮他回去杀了那些家伙。
“然后饿疯了……可惨可惨了……瘦的跟个蚂蚱似的……”他声情并茂,尽管对方不一定看得到他的表情。
说到悲惨的地方,得益于塞菈佩尔之前悲哀的情绪,此时她说来就来,居然小声地抽泣了起来,妮萨虽然不说话,但是脸色也不好看。
淘金者大多数都是被迫无奈才进入的林地,对于这类因为被他人压迫而造成的疾苦,一般都能感同身受。